太子此言頗為令相王感到震驚,相王這一輩子起起落落、風風雨雨,其實早已看透了世間的爭斗,對于大位他早已心無旁騖,那日他與李三郎的密談,倒不是為了他自己,完完全全是出于對這個國家和百姓的考慮,太子的想法居然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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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謀而合,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正愁著如何向太子開口,這卻突然來了機會,但相王不敢表現得太過于急切,免得太子又心生嫌隙,于是答到:“兄長好意,吾替三郎心領了,但始終還是應由太子的子嗣繼承大統,吾自會讓三郎竭心輔之,還望兄長寬心!”
太子由一開始商量的語氣變得異常堅定地說到:“王弟,吾的心意已決,此事勿要再作推脫;三郎自幼聰慧、志向遠大、胸襟寬廣,吾甚是喜愛,早已將其視為自己的子嗣;今日太平之事他又深得軍隊人心,此事絕不是關系個人利益,而是為了整個國家和百姓,望王弟能夠理解。”
太子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相王若是再繼續推脫,恐怕已不合時宜,于是反問到:“兄長執意如此,吾倒想問一句,這大位之爭素來殘酷,骨肉血親之間互相殺戮司空見慣,若是三郎得了大位,兄長的子嗣又作如何安排?兄長與吾兄弟情深,為了天下大事,自是能夠理解,可下一輩卻不一定如此,身邊讒臣進言,勢必會讓朝局更加混亂!天下動蕩不安!”
太子聽罷,一捋胡須,緩緩地說到:“這也是吾多日所思,故欲策立王弟為皇太弟,屆時便可名正言順地傳位于三郎!”
相王長嘆了一聲,說到:“兄長,皇太弟一事萬不可再提,免得他人利用此事,讓吾與兄長的子嗣心生嫌隙,豈不是更加不妥!”
太子思索了片刻,問到:“那依王弟只見,該如何行事?”
相王沉默良久,答到:“稟兄長,眼下是關鍵時期,朝廷內絕不能亂,諸事還須待母親歸還了李唐神器,根基穩定后再議。到時,還是應策立兄長的子嗣為太子,吾等盡心輔之,若是其子有成,則天下大幸,若是不成,再談禪位不遲!此話乃吾之實言,望兄長納之!”
太子陷入了沉思,一會兒過后,終于開口緩緩答到:“既然如此,那就依王弟之言!但吾有一事須事先言明,倘若吾子確不能守天下,屆時吾欲立三郎,王弟可萬不可再推脫,須竭心推舉方是!”
相王聽罷,當即一拱手,答到:“喏!謹遵兄長命!”
兄弟倆相視而笑,再度斟酒而飲。
相王繼續說到:“吾聽三郎言,幾日前,張閣老察覺母親有廢立兄長之意,逼得兄長不得不考慮自保,今夜一過,可算好了,危機終于煙消云散。”
太子會心一笑,答到:“王弟所言極是!吾自不愿與母親為敵,可眼下太平和梁王行跡敗露,料想母親對其二人也是失望至極,絕不會再給予機會,吾等的危險算是過去了!”說罷,太子又為雙方斟滿了一杯,面帶笑意地說到:“今夜不僅如此,困擾多日的神都案已告破,主犯克多被抓,吾兄弟二人也算徹底敞開了一次心扉,吾心大悅!王弟,上元安康!”
相王當即舉杯,賀道:“兄長,上元安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