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沿山路又返回了藏在道路旁的馬車,一路上李三郎面帶陰郁,他始終在回想李客剛才所言的:“相王才是真正面臨危險!”到底是何意。是無心之說,還是有所指。三人上了馬車,面對李客,李三郎終于忍不住了,問到:“李都尉為何認為父王有危險?”
被李三郎這么一問,李客先是一愣,他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讓李三郎這么在意,可轉念一想,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又安能不關切。李客沒有立刻回話,反而掀起了馬車簾朝外望了望,日頭已過了正午,已近未時。李客不禁輕輕嘆息道:“沒想到這么一折騰,已到了這個時候,若是在戌時前尚不能找出克多,那又該如何是好?”
李三郎此刻的心思都在其父王身上,見李客答非所問,于是再次問到:“李都尉,還請明言,到底父王有何危險?”
李客本想岔開話題,可見李三郎如此咄咄相問,李客自知肯定已是無法回避,不免心中異常糾結,終于他一咬牙,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緩緩說到:“剛才之言乃是李某無心之言,吾本欲等事情進一步查清,再作相告,可看來只能現在便向李司丞言明了。”
李三郎點了點頭,目光緊緊地望向李客,說到:“還請李都尉如實相告。”
李客也抬起了頭望向李三郎,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到:“以現在種種跡象來看,相王也許和克多有關,甚至相王可能就是克多!”
李客此言一出,李三郎的腦袋“嗡”的一聲,似乎被雷電擊過什么,臉上露出的驚恐、詫異、不做所措,可最終還是轉變為了憤怒,大聲喝道:“汝胡說!汝安能如此揣測!”李三郎說罷此話早已是氣得有些渾身顫抖。
正在駕車的裴旻聽到了車內的大喝聲,連忙拉住了車架,掀開布簾鉆了進來,只見李三郎手指著李客,目光怒視,嘴角顫抖,可口中無言,裴旻見狀,連忙問道:“汝二位這是怎么了?”
見裴旻進了車內,李三郎緩緩放下了手,可卻沒有答話,李客倒是神情鎮定,轉向裴旻答到:“適才李某對李司丞言明,相王可能與克多有關!”
“什么?”李客此言一出,裴旻也不禁小聲驚呼了一聲,繼續問到:“相王寬厚、仁義,又怎會與窮兇極惡的克多混為一談,李兄,汝是不是弄錯了?”
李客望向了裴旻,又望了望李三郎,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到:“吾沒說相王一定有問題,而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克多一事確實均指向了相王,故吾欲盡快返回神都查清真相。”
聽罷此言,李三郎怒氣稍微減去了一些,說到:“李都尉,汝說父王與。。。克多有關,有何憑證?”
李客見李三郎問得堅決,于是答到:“李某想先問李司丞一事,陛下讓陳玄禮帶兵出征,到底是出于何目的?”
李三郎被李客這么一問,頓生疑惑,此事面上是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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