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嘆聲道:“上官婉兒與梁王武三思之間關系千絲萬縷,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會為陛下出此一計,當真用心歹毒,如此一來,相王真可謂是被逼到了險境!”張柬之頓了頓,繼而望向了太子,說到:“太子殿下與相王一向交好,若是相王出了事,那最終的禍水還不是會引到太子殿下的身上。”
太子與相王聽罷此言,不約而同地長嘆了一聲,太子說到:“前幾日,張閣老就曾說過,陛下近日所行無非是打算廢除吾的太子之位,本想昨夜之后,陛下應是會放棄此念,可。。。”太子眼眶不自覺地已經有些紅潤,他轉頭望向相王,聲音有些顫微地說到:“昨夜,吾兄弟二人還深覺不應與自己的母親為敵,可不曾想一夜過后,自己的母親卻向自己的親生兒子施以此等手段,實在是。。。”太子有些哽咽,后面的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張柬之見狀連忙安慰道:“太子殿下勿要太過心傷,眼下事情還有轉機,只要事情沒有走到最后一步,吾等就還有反擊的機會。”
相王一擺手,緩緩說到:“張閣老有所不知,兄長此時悲傷的并不是太子之位,而是母子之間居然如此反目,實在是令人心傷,想不到母親居然會如此這般。。。”一時間,相王的眼眶也跟著濕潤了。
屋內之人無不內心感到憤恨、憂傷,想不到身在皇室之中,為了權力,竟會落得如此地步;裴旻向屋外望了望,見還是只有高力士一人守在大門處,于是轉身對眾人小聲說到:“要不此時吾等設法脫身,出去尋得克多的線索,還相王清白,也好將眼下的局面化被動為主動。”
李客聽罷搖了搖頭,說到:“裴兄,此事萬萬不可。”裴旻疑惑地望向李客,李客繼續說到:“適才入此院前,高力士故意讓吾等行了一段路,吾等并未曾見任何軍士,可這皇宮之中又安會毫無軍士戒備,故吾猜想此必是女皇帝提前交代,故意為之。”
裴旻問到:“為何如此安排?”
李客又望了望遠處的高力士,答到:“為了讓吾等放松警惕,以為此處四下并無人戒備,甚至此刻外面的高力士也是疑惑之計,也許這院落之外早已秘密安排好了重兵,一旦吾等欲外出,正好落下了圖謀不軌的口實,到時即使有人想為相王和吾等說情,也沒有了說辭。”
裴旻小聲說到:“想不到陛下的心思如此。。。歹毒。”
張柬之繼續說到:“李都尉言之有理,陛下若只是想讓相王配合演好這出戲,那把相王和李司丞留在此處便可,可她偏偏故意把吾等都留了下來,如此一來,一旦吾等有所行動,正好可一網打盡!”
李三郎心有不甘地說到:“那吾等到底要在此等到什么時候?難道真要到克多把神都搞個天翻地覆才能出去?那到時即便出去了又有何意義?”
李客答到:“方才陛下說得清楚,裴旻可以先出去,不過要等到她燃燈敬佛時,而吾等。。。恐怕今日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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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李三郎長嘆一聲,說到:“今日若不走,恐怕到了明日神都早已是生靈涂炭了。”說罷一拳重重地錘在了門廊之上,臉上滿是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