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完全不透光的房間里,只點了一盞瓦數不大的燈,不算很大的桌子上展鋪著一張精密復雜的機械圖,各個零件和分部件的加工看起來格外的復雜,如果讓不懂行的人一看,那無疑就是一大張的鬼畫符。
燈光下映著的背影緩緩坐到了桌子前,剛剛拿起桌上的放大鏡,突然身后的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當當當。。。當當當。。。
只見背影不慌不忙,將圖紙上的所有工具輕輕攬到桌角上的小格子里,封上蓋子后使勁一按桌面的翻版,整張的圖紙悄無聲息瞬間消失不見。再看桌子上只擺了一個水壺和一盤茶杯。
“來了”
背影依舊氣定神閑地緩步而出,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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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張子塵雙手就這么拄著膝蓋在羈押房的床上坐了一整晚,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腦中暴起運轉的思維如同巨大的支撐物,把即將坍塌的世界強行維持了下來。
嘩。。。
羈押房的鐵門一開,門外站著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房內的張子塵。
“該走了”
甚至都沒給張子塵一個喘息的功夫,兩名負責押送的人員就已經上前架起了胳膊,協助張子塵走了出來。
其實對自由的限制,有時候往往只是一道簡單的程序,甚至可以再簡化成一個簽字。這樣就能讓一個不見天日的人重獲新生,當然,這種意義上的新生只是暫時的,畢竟只有接受了審判,才可能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就這樣,一名司機,五名押送民警再加上張子塵被塞進了一個空間根本不大的面包車里,接著便跌跌撞撞地出發了。
好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仔細地看過SJZ了,張子塵側著頭瞇著那雙丹鳳眼正快速地掠過每一個飄然而去的景物。
上一次是多久之前了?好像還是和阿巨一起的吧,還有蘇靈,還有無憂無慮的腳步。可是自己腳上,現在只有一個還挺沉的小腳鐐。
有三個歪枝的梧桐樹,右下角掉漆的垃圾桶,還有顯示屏始終壞著的紅綠燈。。。這些一直埋在自己腦海中的物件,每一個都能如數家珍,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把沙子,拼命攥在手中,只能流逝地越來越快。。。
突然一片黑暗籠罩住了整個車身,在這好久未翻修的立交橋下,似乎只剩下了兩道幾乎快瞇成線的丹鳳眼。
吱。。。吱。。。
幾聲急促刺耳的剎車聲撕破了狹長的隧道,晃眼的氙氣燈光將其中照如白晝,當然。。。所有燈光的匯集點都落在了押送的面包車上。
“有。。。有情況。。。有情況!”
黑暗之中突然射來的氙氣燈光幾乎要把押送車駕駛員的眼睛晃瞎,真的要虧這駕駛技術還算嫻熟,不然肯定要造成事故。
押送車前排的兩人滿臉流淚瞬間就喪失了行動能力,這特如其來的情況也著實把后面的四名押送人員嚇了一跳。畢竟這在市內押送還能出事的,在S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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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吧。
“報告總部!先報告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