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貓在逗一只被逼入死角又無處可逃的老鼠,中年男人微笑著沖壯漢“不知情”地詢問道。
似乎正是這種態度刺激到了壯漢大腦之中那根最脆弱的神經,只見他的情緒就像是一臺被操縱著的機器,突然之間緩和了下來,那種樣式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還有就是我們也在考慮這所謂的合作還有沒有必要,想必你肯定了解,赤軍也是不錯的選擇(英)”
“赤軍(英)?!”
一瞬間的失神后,中年男人終于把他那舒展了好久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上帝!亞太這片地方還不夠你們折騰?!把那幫瘋子從歐洲拽過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英)”
跟隨著中年男人狀態的改變,金絲眼鏡終于也忍不住低聲咆哮了起來。
“不不,我覺得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管對你我,還是赤軍來說,在哪片地方晃悠,那還不是最上面的一句話嗎?(英)”
壯漢輕輕地哼笑了兩聲,接著就像打量一條走狗一樣的打量著坐在自己左邊下手的金絲眼鏡。
“你他媽說什么?!(英)”
如此刺眼的鄙夷目光要是還再感受不到的話,那他的這幅金絲眼鏡可就真的白帶了。
“事實而已(英)”
“操!!!(英)”
金絲眼鏡從座位上突然彈起,然后就想用他那小生一樣的身板去跟上面的壯漢較較勁。
“你以為這是那里?香港?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次,歡迎來到美國(英)”
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拿正眼打量對方一眼,壯漢就一直毫無防備地坐在原地,翹著二郎腿一臉冷漠。
“哦抱歉,就算在香港,也是我說了算,沒錯吧,M?(英)”
就猶如遮蔽一切的面紗突然被掀開,狂風席卷過后,注定只是剩下一切的斷木殘垣,桌上三人的陰暗身影就這樣,終于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當然,布拉德(英)”
沉默了許久,木寺常人終于再次開口,不過這次,那短暫失衡的優雅再次回歸了。
“很好,那我猜你現在應該想說些什么了(英)”
“那把那根刺拔掉就好了,你說是嗎,B(英)”
黑框眼鏡之后的那雙眼幾乎快瞇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木寺常人笑瞇瞇地看著仿佛高高在上的布拉德。
“是一根刺?還是?(英)”
布拉德說著,隨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就攀上了額頭的眉心,隨意又自然地點了兩下。
“哈哈哈哈,布拉德你還是這么幽默(英)”
不知道是注意還是沒注意到布拉德那可有可無,若有若無的暗示,總之木寺常人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愈發燦爛了。
“向來如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