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琊故作悲傷般的怒吼著,好像真的見過張宓大姐一樣,群臣聽的一愣一愣的,內心都在想,沒想到王上竟然還有這一道感情線。
“王上,恕臣直言,南國太子俞所作所為,著實該打,但說句難聽的,魏國根本打不起,您看看,國庫才兩千八百石糧食,根本無法支撐起一次戰爭,而且微臣常聽聞,邊戎軍都尉范通,經常克扣軍餉,使麾下兩千士卒哀聲怨道,若令他們去大戰,毫無勝算可言!”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令魏琊不由轉眼看去,眼神中帶著一絲贊賞,只見一名年齡約二十三四歲,朝服繡著“白鷴”圖案,一條白綬系在腰間,此人長的不賴,很清秀,且帶著濃濃的書卷味道,一身浩然正氣,語氣不卑不亢,一眼望去,就感覺此人不凡!
“汝姓甚名誰?是何出身?目前擔任何職?”魏琊語氣淡然的開口問道。
群臣聞言,紛紛用著同情的眼神看向那名清秀官員,認為此人要步黃田的后塵,真是傻,剛才王上專門用黃田殺雞儆猴,還敢站出來反駁,最主要是,還說魏國毫無勝算,這不是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嗎?
“微臣姓孟,名歌,字長恭,家父乃前任太仆孟元,微臣現任諫議大夫之職!”孟歌不卑不亢,中氣十足道。
太仆,掌王宮車馬,銀印青綬,年俸一千八百石,算是個大官,孟歌也算出身高門,而諫議大夫銅印白綬,年祿六百石,隸屬郎中令掌管!
“你說的很好!”魏琊淡淡說道,此言一出,群臣頓時傻了眼,不是.....怎么變成說的好了,不是應該扒他朝服衣冠,貶為庶民嗎?這王上不按套路出牌啊!
“若是以目前軍隊實力,與南國交戰,無異于雞蛋碰石頭,所以孤要強軍,強軍首要就是軍餉、糧食問題,治粟內史何在!”魏琊眼神看向治粟內史賀秋。
賀秋聞言,立馬站出來彎腰作輯應道:“臣在!”
“傳孤令,將國庫除了糧食、軍械之外,所有值錢的東西,孤說的是所有,將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去民間,乃至別國購買糧食,你這個治粟內史親自去,孤給你一個月時間,記住,不許強買強賣,一旦發現,斬無赦!”魏琊語氣嚴肅道。
群臣一聽此言,這是要窮兵黷武的節湊啊!
“諾!”賀秋雖然感覺這樣不妥,但礙于魏琊王威,還是選擇了妥協。
魏琊點了點頭,隨即帶著警告的意思道:“宣戰之事,來日再議,另外,誰敢將今天朝議內容傳出去,以謀反罪論處!”
“諾!”群臣點頭作輯應道。
魏琊點了點頭,飄了一個眼神給司忠,司忠瞬間會意,對著大殿高喝一聲:“退朝!”
群臣聞言,立即齊齊低頭彎腰作輯,魏琊從王椅起身,擺正冕服,便從后殿離去,魏琊走后,眾臣陸續離開太正殿,走在太正殿外,大臣結伴而行,議論紛紛道:“唉,王上不簡單吶!”
“是啊,心狠手辣,黃大人就因為小小的失言,就被罷官!”
“我等惶恐不安的日子,要來咯!”
大臣連連發出嘆息,都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