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主殿,就看到五十多歲的齊王姜衣一身正裝,端坐在王椅上,眼神犀利的看著魏琊,而魏琊則是用銳利的眼光回送他。
兩人互相對視,一場無形的交鋒。
最終還是姜衣略輸一籌,移開自己的目光,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知魏王年齡幾許?”
“三十六載!”魏琊一邊靠近姜衣一邊淡然回道。
“三十六載,哈哈,哎呀!”姜衣發出長長的哀嘆。
“本王五十一載了,半個身子入黃土,但本王覺得,這五十一年,還不如魏王你一年吶,你看魏王你,僅有十六年時間,將一個彈丸之國發展到一個龐然大物,成為天下最閃耀的諸侯!”
“而本王呢?無論登基前還是登基后,都為做出貢獻,反而在本王手中,齊國即滅矣,本王這個王,是個廢王,魏王你說呢?”姜衣神情浮現出悲哀之色。
王不怕昏,怕的是成為亡國之君!
“是個廢王!”魏琊不屑一笑。
“放肆!”
姜衣怒目圓睜,從王椅起身,滿臉通紅,神情盡是憤怒之色。
原本他只是自嘲,但魏琊這么一說,徹底擊垮內心那道脆弱的防線,讓他無法接受自己是個廢王!
魏琊絲毫不懼姜衣生氣,腳步輕盈散漫的走到案桌旁邊,輕輕坐了上去,優雅的伸手拿起案桌上的樽,飲下樽中酒,然后放下樽,用衣襟擦拭嘴角的酒漬,露出贊嘆道:“好酒,美酒啊!”
姜衣氣打不一處來,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特么的還坐到我案桌上,還喝我酒,本以為老子不敢打你!
魏琊看到姜衣滿臉怒容,颯然一笑,神情輕松的輕聲笑道:“齊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氣急傷聲吶!”
姜衣聽這語氣和這話,更是一陣氣急,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不由冷哼一聲:“哼,魏王真是好淡定啊,也是,又不是你魏國被三國攻伐!”
“哈哈!”魏琊輕笑一聲,嘴角露出譏諷之色笑道:“我魏國何止被三國圍嗎?可是九國合縱啊,但依舊打不倒魏國,其實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罷了!”
“寡人從未挑釁過齊國一絲,但你們齊國卻三番五次置我魏國于死地,先是挑唆越國伐我魏國,然后又想吃我魏國,奪我銀礦,后又九國合縱,可惜啊,愚蠢的人終究斗不過聰明人,昏君用不是圣君對手!”
“魏王你別過分!”姜衣咬牙切齒低吼著,猶如受傷的猛虎發出嘶吼。
“不承認?你說說,你齊國家大業大,但為何在這十幾年里,一路下滑,眼見就要滅亡了啊,而且你好像,還弒父篡位吧!”魏琊又是一陣嘲諷。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