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可是我東陽郡的文首,本官豈能懈怠!”賈羽謙遜的笑了笑,又對著堂外喊了一聲:“來人,看茶!”
李子坐上右側的椅子上,“無需如此,老夫今日前來,只為科舉一事!”
“文首請說,本官洗耳恭聽!”賈羽一臉認真的說道。
什么都可以懈怠,唯獨不能懈怠科舉,陛下最近可是一直關注科舉,若是懈怠,恐怕能換來一張撤職文書!
“此次東陽郡一萬九千七百八十五人參考,中者只有三百六十一人!”李子將東陽郡院試結果告之。
“這么少?”
賈羽不禁感到失望,將近兩萬人才中了三百六十一人,這比例有點大啊!
“案首是誰?”賈羽再次問道。
“平山縣青海村青慕!”李子迅速回道。
“青慕?”賈羽一聽到這名字,就感覺有些耳熟,回想一下,不正是半柱香就從考場出來的那位士子嗎,武試甲甲。
李子從袖中掏出一張綢絹,向賈羽遞去,賈羽連忙接過,展開綢絹一看。
綢絹的內容正是青慕考卷上寫的內容,第一行關于匈奴和百越,這一行,并不出奇,也有不少士子提出同樣的觀點,但第二行...
“第二行寫的不錯,為官應當如此,但下文,恕本官不敢茍同!”賈羽微微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和不解。
下文明顯是跟著國法對著干,這種文都能案首,豈不是說,其余士子寫的都是垃圾,并且一旦陛下看到這些,八成會大怒,到時候不光李子倒霉,自己也會受牽連。
李子輕笑一聲,對于賈羽的疑惑和不解,并不意外,隨而解釋道:“為官之道是題目,下文才是真正的內容和精髓..........”李子將當初解釋的話,又對賈羽解釋了一遍。
“原來如此,是本官愚昧了!”賈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李子這個解釋,確實有道理。
“老夫今日前來,一是告知東陽郡科舉之事,二是請郡守大人幫個忙,將這張綢絹上呈皇帝陛下!”李子撫摸著下顎白須,笑伶伶的說道。
語出驚人!
賈羽嚇了一大跳,“李子,你莫在開玩笑?”
“是,的確,青慕寫的確是很有道理,但下文表面意思就是與朝廷律法對著干,你絕對陛下能容忍挑釁律法的存在嗎?到時候,不光你我遭受牽連,青慕的仕途也到此為止!”
“李老,你真的沒有必要害了全部人的前途,青慕如今中了案首,不出意外,就是從九品官,若是在中舉人,會更進一步,而你現在就要呈于陛下,陛下一旦暴怒,青慕別說九品官了,從此再無入仕的可能,這個險,本官不敢冒,也不能冒,你找其他人吧!”
賈羽深知下文的要害,這種文章,自己看了沒什么,但陛下最為國家之主,最重視律法,對著律法干,就是跟皇帝陛下干,完全是找死的事情。
“難道郡守大人真的不幫?”李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像并不擔心賈羽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