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找我何事啊?”
這時,魏辛大步流星的從殿外走來,神色有些疑惑,自己剛剛待在太寧殿,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就被司忠叫了回來。
魏琊將案桌上的灰色綢絹扔向魏辛,魏辛匆忙接住,然后疑惑無比的展開一看,看到前面關于匈奴東胡的一段,魏辛大感無趣,這不是廢話嗎?若是不打,肯定修長城啊,若是打,可能派兵啊!
完全是廢話,也不知道父皇為什么把這個給自己看。
“嗯?”
魏辛看到第二段,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趣,嘴巴也不禁念叨起來,“為官之道在于舍小利而成大利,輕私利,重國利,以民利為本,以國力為重,視私利為鴻毛,民乃國之根本,無民則國亡,民衰而國衰,民富則國強,民強則國富,若天下官吏皆可舍小利成全民利,帝國方可延續萬年,長治久安!”
“父皇,這第二段寫的好!”魏辛忍不住稱贊起來。
“后面的呢?”魏琊面無表情的說道。
“呃...”魏辛一愣,稍微猶豫一下,便開口道:“后面寫的的確好,但是吧,與我帝國司法沖突吧?司法乃國之根基,更是國之脊骨,而文章卻崇倡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此,還要司法干甚?”
“哈哈!”魏琊輕笑一聲。
“父皇為何發笑?”魏辛忍不住帶著疑惑之色問道。
“文章寫到治村之道,大村百戶,小村十戶,村中人少,抬頭不見低頭見,往上數五代,為本親,毅不可以嚴法治之,否村中人定會憎惡,不利于治,從而當以仁義而治,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與村中人團結一致,于利益捆綁,方可大善!”
“辛兒,此人已經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緣由吐露而出,之所以要化解事情,是因為村民都是自己人,往上數五代,說不定大家的祖輩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們若是處罰司法,以這種關系,怎么能用司法治之?”
“你要是公辦,用司法治之,村民必認為你鐵血無情,從而內心討厭你,憎惡你,這樣的治,怎么能成?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辦法,是正確的,這樣,村民就會擁戴你,你要辦事,村民也會支持!”魏琊帶著笑意解釋道。
“難道是因為自己人,就不要司法了?”魏辛有些不理解!
“當然要!”魏琊神色一正,“司法,是為官者手中的棘刺,更是國之脊骨,怎能棄之,文中的大事指的是雞鳴狗盜,聚眾鬧事罷了,若是犯了殺人罪,區區一個村長也沒有權力化小!”
“小事,自然可以化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懂了嗎?”
魏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當即作輯回道:“兒臣明白!”
“司法,律法,是為官者或當權者手中的雙刃劍,有利有弊,司法的用處,文章寫的很清楚,它是一個規則,這規則不能太嚴也不能太松,松了,百姓就會放飛自我,無法無天,嚴了,百姓就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會感到壓抑失去動力!”
“這種情況若是經過十年乃至百年,會越發越嚴重,會逼的百姓造反,幸兒,父皇不可能永遠陪在你身邊,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判斷,帝王的判斷力非常重要,若是不準,極有可能讓帝國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