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母后的事情,他作為兒子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初嫁給父皇的時候,心中還牽掛著皇伯魏瑯,除此之外,還與外公一黨密謀造反,若不是父皇仁慈,怕是自己都出不了生!
雖然父皇從未提前,但經過此事,一定會算起舊賬,一種種原因算起來,絕對會把母后打入冷宮,甚至賜三尺白綾!
張宓痛苦的閉起眼睛,萬萬沒想到,唯一的兒子也不支持自己,反而來威脅自己。
“母后,咱們不用明面上動手..”風茵這個時候輕聲嘀咕一聲。
魏辛不禁握緊拳頭,雙眼瞪了一下風茵,風茵連忙低下頭,不敢與魏辛殺人的眼神對視。
不得不說的是,自風茵誕下一位公主之后,又生了一個兒子,名為魏江,是魏辛家的老四!
一語驚中夢中人,張宓眼睛閃過一道亮光,是啊,明面上動手,魏琊必然暴怒,但暗地里出手,你不承認我不承認,他沒有證據,看他能把自己咋的。
“茵兒,你說,怎么動手?”
風茵撇了一眼魏辛,張宓頓時會意,“你先回去吧!”
魏辛深深看了一眼風茵,語氣帶著一絲悲涼道:“茵兒,你變了...”
說完,魏辛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走了,魏辛一走,張宓就迫不及待的抓住風茵的雙手,神色略微焦急道:“茵兒,你快快說!”
風茵又看了一眼四周,張宓當即朝著周圍的侍女揮了揮手,眾侍女紛紛蹲腰行禮告退,待偌大的太寧殿只有張宓和風茵兩人之時,風茵便開口道:“母后,明面上動手,父皇必然暴怒,我們可令各州太守秘密派官兵緝拿!”
“各州太守?”張宓微微一愣,稍微思慮一番,便搖晃腦袋否定道:“此計不行,母后雖然為后宮之主,一國之母,但也無權管轄各州太守,若是陛下知道母后勾結各州太守,以陛下不容后宮參政的性子,入冷宮都是輕的!”
風茵輕輕一笑,“母后,都說了,我們不能明面上做這事,待會您派陛下不知道的一個親信,讓她去找揚州太守和徐州太守,然后告訴這些太守,若是想要往上升一級,就得聽母后之令行事,否則,輕則丟官,重則斬首!”
張宓聽聞此言,情不自禁的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威逼利誘,至于為何只找揚州徐州太守,張宓還是非常清楚和明白的,因為趙穎兒的家就在揚州,娘家則是徐州,她只有這兩個地方可以去。
雖然祖地曾經的趙國,也就是幽州,但她孤身一人,又有身孕,幽州距離天京城數千里路,關隘眾多,她根本去不了幽州,所以,她只有去揚州和徐州!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揚州太守好像是相邦親弟孟非吧?你確定他會聽我們的?”張宓語氣有些遲疑道。
若是其他太守,她有自信讓那些太守聽話,但揚州卻沒有把握,無他,當朝丞相的弟弟,孟歌可是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輔佐魏國至大魏帝國三十年,深受陛下寵幸,孟歌本人也極為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