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宓不禁沉眉,神色有些憤怒道:“這件事,陛下八成已經知曉,要不然司忠不會趕回皇宮,本宮猜測,這其中必是司忠作祟,或者太子阻擾!”
“母后,得必須立馬抓住那個賤人啊,陛下出征已有將近半年,連連傳來大勝消息,按照這個速度,恐怕不出半年,陛下就要班師回朝了,陛下一回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風茵頗為焦急的說道。
“兩州太守不查,如何找!”
張宓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嚇的旁邊的李蓉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從小到大,李蓉兒是第一次見皇后如此大怒,哪怕之前入宮被陛下幽禁,也沒有如此大怒。
可以想象,張宓是多么恨趙穎兒了。
“母后,你雖然為一國之母,看似與陛下一同矗立在巔峰之上,但卻沒有陛下萬分之一的權利...”風茵微微低著頭,輕聲吐露道。
張宓一聽,頓時聽明白風茵的弦外之音!
奪權!趁陛下還沒有回來,奪取一部分政權!
可這難度比登天還難,先不說自己與朝中大臣一點都不熟悉,如今軍政大權掌控在太子手中,手下又有孟歌,古兀等將領輔佐,若是要奪權,就得先過他們一關,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手握兵符,集天下兵權握手,政權又緊緊握在相邦和太子手中,本宮在朝中無人,如何奪權?茵兒啊,你別看太子平時嬉皮打鬧的樣子,以為他沒有心計,其實他的心計僅次于陛下,若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他放手放腳!”張宓滿臉憂愁的哀嘆一聲。
按道理來說,自個親兒子有心計,是太子,手握兵權政權,張宓理應高興才是,的確,她之前的確很高興,可自從趙穎兒一事,太子阻攔張宓追殺趙穎兒之后,張宓就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和無助。
張宓雖然乃一國之母,又是未來儲君親生母親,看似地位高上,但這些都是虛的,表面高聳入云,實則與普通嬪妃并無兩樣,老魏家父子把政權握的太緊了!
“母后,據臣妾所知,朝中六部,還有吏部尚書空懸,朝中六部官員除五位尚書之外,可都盯著這吏部尚書之位,各州太守也都希望成為吏部尚書或者侍郎,進入太正殿,若是母后用此位承諾,這些太守和大臣,便會為了平步青云,效忠母后,以此,朝中大事小事,母后也都會聽聞,從而漸漸掌控朝堂中一股力量!”風茵語氣帶著龐大的誘惑力,臉上一直掛著一絲笑意。
“你可有合適的目標?”張宓挑了挑眉,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用吏部尚書的位置來誘惑他們,吏部,可是六部之中,權利最大的官員,擁有免升官吏的權利。
踏..踏..
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張宓下意識轉頭呵斥,就見太子魏辛面容冰冷的緩步走來,“幸兒,你來作甚?”張宓眉頭皺起,神色極為不悅,風茵則是低著頭,不敢直視魏辛。
“剛才的話,兒臣都已經聽到了!”魏辛面無表情,語氣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那又如何!”張宓不以為然道。
這時,殿外又走進一名穿著黑袍,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宦官走來,見到司忠,張宓和風茵眼神閃過一絲寒意,只見司忠彎腰作輯行禮,語氣平穩道:“皇后娘娘,太子妃,您們剛才的話,咱家記住了,待陛下回來,定如數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