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你……”
“好了婷婷,就按我說的辦吧。”張猛決然的看了余占婷一眼,轉身便朝著隔壁的病房走去。
看著那個顫抖的背影,余點婷又幾次的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沒能再說出一個字來……
第二天。
天剛亮,醫院的眾領導就帶著一大批醫護人員焦急的等在了張總的房門口,直到于海洋的出現,才推門紛紛的走進了房病中。
“張公子,手術室那邊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您看……”說話的這人張猛早就認識,因為這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醫院的大院長,也是他父親的多年好友,周國軍。
“嗯。”在病床邊坐著的張猛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又輕輕的摸了摸張總的臉,隨后便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一宿,他想了很多,想到他小時候與父親嬉笑打鬧的情景,想到他長大后,父子倆拌嘴、吵架的畫面……
也許是從來沒這么仔細的回憶過,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隨著他的長成,他父親的臉上卻已經爬滿了滄桑,就連他記憶中的那頭黑發,也因為沒有特意搭理,而出現了也許的斑白。
是呀,一晃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他父親,老了。
看著他父親的病床就這么被“無情”的推走了,他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都說男兒有淚不彈,但這一刻,他卻再也忍不住了,不爭氣的淚水如決堤般的洪水般,滾滾的落了下來……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燈亮了。
經過了七個多小時的不懈努力,這場難度極高的大手術終于接近了尾聲。
總的來說,在于海洋主任親自的主刀下,手術進行的還是很是順利。
然而,就在于主任清理完張總腦中最后的一小塊淤血,并打算將后續的縫合工作,移交給他旁邊的助手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什么人從外面推開了。
“周院長?你怎么來了?”放松下來的于海洋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邊拍了拍那助力的肩膀,邊快步的從手術臺上走了下來。
“小于呀,我這不是不放心嘛,快說說,老張的情況咋樣了?”周國軍一臉關切的說道。
“呼……”于海洋喘了口長氣,說道:“放心吧院長,張總的情況要比我們之前預估的好,因為他腦中的淤血都避開了那些主干神經,所以手術的難道并不算大。”
“哦?這么說,那老張他是不是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周國軍又說道。
“嗯,應該是。”于海洋點著頭說道:“據我估計,最晚也就是明天。”
“那你們現在這是……”
“哦,已經開始縫合了。”由于來人是他們院的大領導,所以于海洋并沒有多想,如實的匯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