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
“沒打過交道,也不認識,不過這么說吧,在長安這一畝三分地太普通的人我可能沒啥了解,但稍微有點名氣的人,我肯定多少知道一些。”扶九矜持的捋了下頭發,說道:“唐昆呢也不算是長安人,不過最近大概六七年左右他經常在長安露面,干的就是刨坑賣貨的活,他那個店算是中原這一帶買賣古董的中轉點,很多人走貨驗貨都會去他那里,讓唐昆給掌眼和擔保,他自己也賣貨而且這個人賣的還都是好貨,你從他手里收的絕對沒有一件讓人打眼的東西,算得上是童叟無欺了,在這方面他的風評不錯”
王長生很不明白的問道:“我看過他店里的東西,基本都是生坑里出來的,就這么擺在了明面上,不怕官方發現啊?”
“呵呵,你不了解唐昆這個人,首先他的名氣僅僅是局限于一定的范圍內,并不是人盡皆知的,知道的人誰也不會蠢得去舉報唐昆,因為他這人特別狠辣,你跟他好好做買賣的話他能笑呵呵的請你喝茶喝酒,手搭在肩膀上跟你聊家常,但你要是得罪了他,他能挖個坑把你一家都給埋進去,然后連警方都不到他埋人的地方,并且唐昆也有自己的一個團隊,你別看他獨自一人在店里面蹲著,可一旦有官方人試圖接近,他第一時間就能知道消息,你以為他的那個小破店就只是一間賣東西的小門市?你要這么想可錯了,知道狡兔有三窟這句話吧?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唐昆的店里有密道直通鐘鼓樓后面的護城河,他一接到消息人能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一個說白了,他們這一行的圈子很小,數來數去國內干盜墓然后走私古董的也就那么一小撮的人,誰不知道誰啊?唐昆的名氣豎在那呢,有哪個人蠢得回去得罪他?”
扶九想了想,接著說道:“到也不是沒有,我聽過好像是兩年多前吧,唐昆在外面干買賣的時候被人給黑吃黑了不說,自己還被警方給逮了進去,但后來的事你絕對想不到,那就是唐昆雖然進去了但他身后的團隊卻一直在外運作,把通風報信黑吃黑的那個家伙給端了不說,最后還把他給洗白了,大搖大擺的從看守所里出來,隨后唐昆就放出了話,說我進去沒事,我下面的人進去也沒事,但你千萬要準備好把我們一網打盡,否則我們這伙人哪怕活著一個,你們家三代以后晚上睡覺最好都把眼睛睜開。”
王長生唏噓的說道:“挺囂張啊。”
“哈哈,囂張也是有囂張的本錢,這家伙怎么說呢,自己有本事是一點,他的關系網鋪的也夠大,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么,這世道有錢的有權的人有很多人都喜歡收藏古董,唐昆手里又經常出好貨,他接待的買家你都猜不到有什么身份的,這些人都跟他有過交易,你說唐昆要是偶爾有事打個招呼的話,人家會不會賣他個人情,給他面子?”
王長生頓時悟了,說道:“那他是夠八面玲瓏的了,這人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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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你是從他手里弄的,倒是沒想到了,他這人挺難接觸的,一般情況下不做生人的生意。”
“我用兩句話跟他換來的……”
扶九聽王長生講了下跟唐昆接觸的過程,最后皺眉說道:“你跟他也算是認識了,以后交往不交往你自己衡量,唐昆我沒接觸不好下定論”
“嗯,我心里有數,行了,你送我回去吧,這個羅盤你盡快找人送回山上,讓六師兄修復出來,我還挺好奇的呢曾經執掌這羅盤的地師,會是哪一位”
一個多小時后,鐘鼓樓附近一條回民街,唐昆坐在一家大排檔里,桌子上放著幾瓶啤酒一碗拉面還有十幾串羊肉,他吃的滿嘴流油腦袋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