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左右,東北的天氣絕大部分地方還維持在零下左右,特別是黑省一帶,由于受到西伯利亞冷空氣的影響,溫度比另外兩省還要低上不少,越往東越是靠近老毛的地盤,天氣就越是寒冷。
之前在車里的時候開著空調暖風沒什么感覺,三個人從車里出來透透氣,沒到幾分鐘就被寒風給刮的從骨頭里都泛起了涼氣,一說話的時候滿嘴冒出來都是白蒙蒙的哈氣,不過再來東北之前他們在路上就已經買好了棉衣,呆一陣就能適應了。
唐昆他掏出煙遞給兩人點上了,然后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夾著煙,眺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北方都是平原沒有高低不平的路面,此時冬天還未徹底過去,田地里都是一片白雪,放眼望去就是一馬平川的,視野非常的開闊。
十幾分鐘之后,一輛長城皮卡開到了高速附近,朝著帕薩特這邊晃了晃車燈,抽著煙的唐昆就掐了煙頭說了聲上車,然后跟上了前方的皮卡,兩臺車開了一陣但沒有進入海林的市區,就在郊區邊緣地帶的一間普通的院落外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唐昆一直都沒有說話,性子遠沒有在高速上那么熱血沸騰,嘴也不破馬張飛的了,仿佛自從進入東北地界后他一下子就來了工作狀態,瞬間就變成了個滿身都是故事的摸金校尉。
梁平平小聲和王長生說道:“簡直是判若兩人啊,要不是這兩天跟他相處太多,我都懷疑唐昆是不是換了個雙胞胎的兄弟過來,這前后的區別也太大了。”
“他這個人吧,和你能扯的時候就跟相聲里逗哏的一樣,認真起來的時候,又很像個嚴謹的學者,這點挺好的,至少人比較靠譜”王長生中肯的評價道。
“走了,下去”唐昆招呼了一聲推開車門。
皮卡里面下來個瘦削的男子,頭上梳著精致的小平頭,一雙眼睛凹進了眼眶子里看起來似乎挺疲憊不堪的,他人穿著身深綠色的工作服顯得特別的風塵仆仆。
精瘦男子瞅著王長生和梁平平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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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忽然愣了下,低聲跟唐昆說道:“怎么多了一個人,你不是說只找那個姓王的就行了么?”
唐昆攤著手,無奈的說道:“兩人一伙的,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我也沒辦法啊,只能讓跟著來了”
“靠譜,安全么?”精瘦男子皺眉說道:“萬一事情漏了,昆哥,麻煩就大了。”
“這你放心,我看人還是有一套的,必須穩妥”
“那成,你說行就行吧……”
片刻后,院子里的一間平房里,桌子上支起了個熱氣騰騰的火鍋,就是那種老式燒炭的,中間是煙囪外面一圈是煮沸的開水,鍋里下著一點北方的酸菜和羊肉,醬料就是韭菜花和腐乳還有麻將,地上放了幾箱啤酒。
“介紹一下,這是我拍檔叫長野”
“王長生,梁平平”
唐昆給兩邊人介紹了下,然后舉起酒杯說道:“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有我唐昆在中間坐著,那咱們就是言淺情深,我保證只要是我愿意交的人,那都是靠譜的。”
長野似乎不善言辭,舉起酒杯跟他們示意了下就一飲而盡了,王長生和梁平平也喝了一杯,隨后這幾人就伸出筷子從鍋里夾出冒著熱氣的羊肉在醬料碗里涮了涮塞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