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要亮了的時候,王長生住的那間房門縫里還透著光,起來上廁所的唐昆看見后還以為他忘了關,就推開了房門。
王長生佝僂著肩膀坐在椅子上,兩根手指上夾著的煙已經燒出了大半截的煙灰,一手拿著筆正在保持一個姿勢半天都沒有動了,他的面前是鋪開的一堆草紙,上面已經逐漸的勾畫出了他想要的感覺。
關于這個莊園的布置,其實是一個很繁瑣的系統的工程,如果要是換一座城市的話還好說,這里畢竟是京城,遼、金、元、明、清五朝古都,還是如今的都城,中干龍龍脈的中軸線所在,這座城市的下面縱橫交錯著多條脈絡,風水走向極其復雜,王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碰到此地的地氣,這絕對是個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狀況。
所以,將近一夜的時間,王長生都在小心翼翼的測算著,既要能動手,又得避開一些細節。
唐昆看著王長生手邊已經插滿了煙頭的煙灰缸,輕輕的回關上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
王長生小睡了三四個小時后就爬了起來,頂著黑眼圈來到衛生間洗漱,然后就愣住了,自己的牙刷已經被擠上了牙膏,刮胡刀洗面奶挨著旁邊放著,毛巾整整齊齊的掛在欄桿上。
“唰,唰”王長生眨了眨眼睛,尋思著唐昆和梁平平這倆糙人還挺干凈的呢。
洗漱完了后,王長生排泄了一通,等他從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就明顯問道了一股飯香味,餐廳的桌子上放著白粥和咸菜,還有一些油條,豆漿,唐昆戴著圍裙和熱絡的招呼著:“王哥,起來了啊?正好,收拾下過來吃個早餐,我這邊煎幾個蛋馬上就好了”
王長生一臉懵逼的看著,跟梁平平問道:“咋的,他這是不盜墓了,轉行當家庭婦男了?”
“誰知道了啊,他一早上就跟抽瘋了似的,我起來后想看會電視他就給我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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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聲浪太大這房子隔音一般會吵到人,我走路的時候拖鞋蹭到地板上有點動靜,他讓我輕一點”梁平平翻著白眼,相當崩潰的說道:“后來我坐在馬桶上拉屎,濺起了水花,他聽到后就過來了說我能不能控制下拉的節奏,比如夾著腚拉,大哥,我是真沒辦法了,最后只能拉一點夾一下,再拉再夾了,本來挺長的一條,最后愣是給拉成了羊糞蛋狀的”
王長生看著盤子里的油條,無語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形容的太仔細了,給我的食欲都快整沒了”
梁平平伸手就拿起一根油條塞到了嘴里說道:“真香!”
“臥槽!”
唐昆端著一盤子的煎雞蛋走了過來,放到桌子上主動拿起筷子給王長生夾了一個,殷勤的說道:“來這個,蛋黃大,蛋清少,油汪汪的一看就是土雞蛋,很有養分的”
王長生直接懵了,梁平平“咕嘟”一下咽了口吐沫,從嘴里拿出油條驚訝的跟王長生說道:“我好像聞到了愛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