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兩個小時,飯店門口又陸續開過來四五輛車,下來各色人等,年齡普遍都是四五十歲以上,有的帶著跟班和助理有的是一個人過來的,見到李漢龍和徒弟的慘樣,無一例外地的都表現出了同仇敵愾的心思,這一點你不得不說北方的人還是很抱團的,很正確的詮釋出了什么叫做一方有難八方點贊,啊,不是,是八方支援的情誼。
人都到齊了之后,李漢龍就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下,主要集中在了對方不是薩滿的,但卻在燕山開了香堂,并且不拜山頭不說,自己上門講理還挨了一頓毒打這個因素上。
眾人一聽自然是很憤慨的了,他們都是師出同門的,除了抱團以外還特別講究地方保護主義政策,那就是外來的和尚你要是念經,必須要經得他們的同意,說白了就是在出馬,走陰陽,看疫病這些事上很具有壟斷性的心態。
市場經理,哪一行都不例外。
事情交代完,就該說怎么處理了,按照徐闖的意思是直接攏人,叫上李各莊,燕山和許各莊等地的三教九流人員過去,打得對方爹媽都不認識了,他自然也就老實了,他要是報警那也好說,大不了就賠錢唄,一個斗毆事件也嚴重不到哪去。
本來徐闖的提議差不多得要所有人的附和了,不過坐在李漢龍旁邊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個六十來歲的小老頭卻敲了敲桌子,頓時七嘴八舌說話的人就全都住嘴了。
此人名叫肖長富,在薩滿中有頭有臉,大概屬于上京城里出馬仙的幾個領頭人之一,比較有身份地位,他這一敲桌子別人都不說話了,肖長富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布口袋,然后從中取出煙絲居然卷起了一根卷煙,那慢條斯理的動作透露出了濃濃的裝逼的味道。
“什么年代了還打打殺殺的?膚淺!”肖長富卷完煙就呵斥了一聲,抬著眼皮說道:“打人有給打服了的么?扯蛋,我告訴你們,處理這種事情就要一蹴而就,直接一步到位的解決干凈了”
李漢龍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富大哥,你說呢?”
“啪”肖長富點上煙,瞇著眼說道:“他不是立了一間土地廟么?然后開香堂接生意,你打完人他還能接著回去繼續接客,咋的,你過后還能把他給殺了不成?這明擺著就是白費力氣呢,你們啊也不動動腦子,在燕山和李各莊一帶我們是什么牌面的?黑白不說通吃也差不多了,我告訴你們怎么辦,很簡單,他那間廟肯定是違建的,就是不合法啊,你直接開過去一輛推土車把那間土地廟給鏟平了不就得了,然后我們各部門都打好招呼,呵呵,事后他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肖長富的這一段分析可謂是直擊靶心了,按照他們的思路,燕山別墅區里面怎么可能會立土地廟呢,絕對是違章建筑,再加上他們做的行業本身就比較容易接觸一些有權利的階層,那要是打個招呼的話,這些人能不給面子么?
調子就這么定了下來,于是,徐闖和李漢龍就拿出電話給幾個硬關系的人打了過去,然后把大概事情一說,他們也就是先交個底讓有關部門的人有個心理準備,至于用鏟車推廟的事他們自己操作就行了,事后一個宣傳封建迷信,私蓋違章建筑的帽子扣下來,王長生絕對是有苦說不出,牙齒碎了得往肚子里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