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露營的地方氣氛略微有些詭異。
蘇妲己收拾東西的時候臉始終都是在耷拉著,眉頭擰在了一起,并且磨牙的動靜此起彼伏,王長生則一直很尷尬的閃爍著眼神,有一種他很想過去幫忙,卻邁不動腳的感覺。
周皇帝狐疑的看著兩人異樣的表現,低聲跟周皇帝說道:“她有點反常的話可以理解,畢竟女人么一個月里總會有那么幾天脾氣不順,但你怎么的了呢?咋的,你大姨夫來了啊?”
王長生擺了擺手說道:“我是沒睡好,累了,你瞎嗶嗶什么呢?”
收拾好東西,拔營起寨,蘭德酷路澤繼續上路。
然后,車里的氣氛又繼續詭異起來,蘇妲己始終都在繃著臉一聲不吭,單手握著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踩地特別狠,路面上有不平的地方,輪胎壓過去后,車子頓時就被彈了起來,車的懸掛又有點硬,等再落到地上的時候就把車里人的屁股都給震了起來。
幾次之后,后面的周皇帝心驚膽戰的說道:“美女,經過一天的摸索,對于油門和剎車的掌握我覺得自己已經滾瓜爛熟了,要不你歇歇換我來唄?”
蘇妲己沒有吭聲,王長生回頭說道:“老實坐著得了,這車開的多好啊,正好能活動一下筋骨按摩臀部肌肉,我跟你說人坐時間長了一動不動的話肌肉就容易老化了,所以適當的運動是很必要的,我覺得倒是挺舒服的。”
周皇帝頓時崩潰的說道:“服了,你是真他么的會舔……”
兩天之后,蘭德酷路澤正式進入了無人區地帶,在進來之前車子在靠近羅布泊的最后一個加油站加滿了油,同時又給車上的兩個備用油桶也裝滿了,照著正常的行駛路程來判斷的話,隨著負重的減少他們的油量是完全可以支撐到羅布泊區域的,到時候車開不了的地方,他們就只能靠著兩條腿了,至于這輛陸地巡洋艦,到時候肯定就得被棄掉了。
這天晚上,距離羅布泊深度區域還有一天半路程。
后半夜,照舊是王長生守夜,周皇帝睡覺之前喝了一瓶二鍋頭,正在悶頭呼呼大睡,鼾聲四起,王長生坐在篝火旁抽著煙。
火堆燒的“噼里啪啦”王長生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起瓶二鍋頭湊在嘴邊抿了一小口來驅寒。
子時剛過,天邊忽然飄來一抹烏云,擋在了月頭上。
王長生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擋在月前的那道云彩正緩緩的朝著周圍散去,然后又重新露出了一輪殘月,但與此同時有一道月光緩緩的從天邊落了下來。
王長生嘴里“咦”了一聲,詫異的仰著腦袋,但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股特別磅礴的陰暗氣息涌了過來,天地間憑空毫無征兆的刮起了一縷陰風,那種陰森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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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
“唰”王長生扔掉手里的酒瓶,謹慎的站了起來,然后張望著四周。
于此同時,蘇童穿著睡衣從帳篷里鉆了出來,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王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可能是有陰物或者鬼物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但感覺上又不太像,孤魂野鬼的陰氣不該有這么重的,真要是陰氣濃到這地步的話,那這東西跑到哪哪就不能安生了,至少我的認知里,是達不到這種程度的”
“嗷嗚”
“嗷嗚……”
突然,四周的戈壁灘上,此起彼伏的響起了一聲聲的狼嚎,聲聲不息,那叫聲特別的凄厲,但你很明顯的就能從中聽到一種深深的懼怕和顫抖的感覺,緊接著這些狼嚎聲逐漸的變成了嗚咽,隨即借著月光,遠遠的王長生和蘇童就看見,地平線上有幾道黑影開始疾馳著離去了。
王長生的臉色頓時一變,擰著眉頭說道:“肯定不是孤魂野鬼了!”
蘇童也點頭“嗯”了一聲,說道:“狼可不怕這東西的。”
尋常的孤魂野鬼人見了肯定會怕,但狼碰見了絕對不會四散而逃,因為這種生物本來就是陰屬性的,再加上狼是殺生的,所以本身的陰氣就很重,人怕鬼是因為鬼嚇人,但在狼的眼中對方卻啥也不是。
蘇童和王長生開始試探著走出敞篷這邊,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凸起來的巖石層,兩人快速的走了過去,片刻后爬到上面開始登高望遠,兩雙眼睛審視著四周。
天色很黑,但王長生和蘇童的眼神肯定都比常人好使多了,再加上無人區這邊地勢平坦和天空比較明亮,借著月光和星光下能見度也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