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還沒有亮天的時候,王老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吃口飯,一出房門就看見,院子里的桿子上掛了一只黃耗子。
不知道為啥,看見這頭昨晚被干死的黃皮子,王老二的心里就忽悠的顫了一下,回頭沖著廚房里的媳婦問道:“怎么有只黃鼠狼呢,哪冒出來的啊?”
“昨晚來偷肉,來了十幾只黃皮子,我和媽還有爸發現后就追了出來,爸用棍子敲死了一只,然后就掛在院子里了,說是今天要把皮給扒了,做副手套和皮帽子”
王老二看著那頭黃皮子的尸體,這心里就有點七上八下的,他搓了搓疲憊的臉蛋,然后點了根煙說道:“我去鎮上把牛肉給賣了,早點走,早點回來,中午左右就差不多了”
王老二發動了三輪車,媳婦出來就叮囑道:“你慢一點啊,天還沒亮呢”
“嗯,嗯,知道了,行了回去吧”王老二咬著煙,從院子里開出三輪子,臨走的時候他又看了眼那頭黃皮子,正好看見黃鼠狼的兩只黃豆眼還沒閉上,整瞪得鼓鼓的,仿佛是在盯著他。
“呸”王老二吐掉抽了大半截的煙,說道:“真他么的是怪了,這心慌慌的呢”
王老二開車走了,從他家到鎮上的集市還得要一個多小時,三十多公里的路程。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王老二的父母也起來了,他爹拎著昨晚殺牛的那把刀子出來,到了院子里后打了個哈欠就看著那頭掛在桿子上的黃鼠狼,說道:“去哪偷肉不好,非得來我們家,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進山里打獵,手底下有多少牲口的命啊,你非要往槍口上撞,唉,倒霉了吧”
王老二他爹哼著小曲,開始用刀剃著黃皮子的毛皮,這老頭你還別說,手腳確實挺麻利的,沒過多久一整張的黃鼠狼皮就給剔了下來,尾巴也給隔斷了,說是還能做個圍脖。
這就是在偏南一點的地方,民間對黃鼠狼的說法沒有那么多,可能是這邊山里精怪太少的原因,很少有五仙封正的情況出現。
如果這是放在東北的民間,鄉下,特別是幾十年前的話,哪怕就是有人碰見黃皮子進村偷雞偷鵝吃,但也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事來,頂多就是給趕走就算了,而輕易不會給打死,特別還是扒皮剔毛,因為黃鼠狼鬧人的事出現的太多了,最經典的傳說,恐怕就是黃皮子圍村了。
另外一頭,王老二從村子里出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前方就是一處山路了,可能是這兩天下了雨的原因,再加上一大早上的有點起霧,路就有些光而且能見度還挺低的,大概也就能看見前方七八米遠的距離,路況可謂是挺差的了,但王老二也沒太當回事,這趟進鎮子的路他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差不多閉著眼睛也能走個來回。
昨天喝的酒有點多,今個又起來的太早,王老二就不住的打著哈欠,眼神也有點迷離,精神屬于非常萎靡的那狀態,那在這種情況下的話,他不管是反應還是判斷力,肯定都比正常情況差遠了。
最關鍵的是,他今天一直都在心慌慌的。
這時候忽然之間,從對向車道,突然有一束強光透了過來,燈光晃的王老二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緊接著就聽見了一串急促的鳴笛聲,在這種情況下開車的人下意識的反應肯定就是猛打方向盤,王老二就往右邊帶了一把,三輪子的車頭猛地就朝著一邊偏了過去。
但是王老二忘了,這邊的路基下面是一條深溝,斜著往下深度至少得有十幾米了,下面是一條排水渠。
“嘎吱”三輪子車頭一偏,輪子下面就發出了急促的摩擦聲,緊接著整個車身就傾斜了,王老二心里頓時一顫,嘴里罵道:“臥槽,壞了”
“咣當”三輪車傾斜之后就翻了,直接就滾到了山溝里,并且車身還把王老二給壓了一下,就聽到他的小腿上傳來“嘎查”一聲,明顯是給壓折了。
翻滾著的三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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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王老二的身子一直滾到了深溝下面,到了排水溝底才算卡住停下了,而與此同時車子加上幾百斤的牛肉一起就把王老二給壓在了底下,并且他的腦袋還是沖下的。
排水溝里有水流正在緩緩流過,王老二的臉正好被壓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