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帳篷外。
在一個紅衣喇嘛的領導下,一群村民抬著個紅色的大箱子,一步步的朝著村落的后山走著。
喇嘛左手轉動著轉經筒,右手掐著串佛珠,口中緩緩的吟誦著《六字大明咒》,而群眾們,幾乎個個都低著頭,邁出的每一個步子仿佛都包含某種特別的韻律,統一且整齊。
“我說你們,能不能起來了,一會他們的儀式都要開始了。”唐昆急的就初同那熱鍋上的螞蟻般,一會兒去外面瞅瞅,一會兒又回到帳篷里,在滿地的轉著圈子。
其實也不怪他有這種表現,身為摸金校尉,在這行沉浸了多年,好不容易讓他碰到這么一個難得的場面,要是不讓他好好的見識見識,怎么能讓他心甘。
這就好比是一個資深的吃貨,你自己在那大口大口的享受著美食,卻光讓他在一邊聞味兒,有時候你還甚至會吧唧兩下嘴讓他聽著,這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一般。
想睡覺是不可能了,看著他百抓撓心的樣子,王長生拍了拍身邊的梁平平,說道:“哎,走吧,我們去看看吧,要是再不去的話,這哥們兒恐怕就要瘋了。”
當三人出來的時候,送葬的大軍已經消失在了村落中,幾人順著他們的足跡走了約二十分鐘后,才在一塊地勢相對平坦的半山緩坡上,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這里有一座小小的白塔,白塔旁邊用鐵柵欄圍出了一塊練球場大小的平地,看樣子,這里就應該是進行天葬的地方。
村民們已經將死者從紅色的大箱子里抬了出來,并把他脊背朝上的放在了鋪著各種顏色的布料的地面上。
“看,就要開始了。”唐昆率先找了個離天葬臺較近的“好地方”,激動的喊了一聲,可由于他的這聲太大了,頓時遭到了一群反感的白眼。
藏民舉行天葬的時候,是不喜歡有外人觀看的,這一點,之前的大哥就有對他們提醒過。
雖然這些人并沒有說什么,但唐昆還是感覺自己有些冒犯了,馬上一臉歉意的對眾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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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即將開始。
首先是那位藏民大哥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先是將手中的一瓶白酒幾口就喝了個底兒掉,然后看了看白塔的影子,見已經與尸體交織在了一起,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做工精美,周身呈月牙型的彎刀,緩步的走到了尸體邊。
這大哥的出現讓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是這兒唯一懂普通話的話的人,想必在村子里也一定是有著較高的位置,由他親自操刀,想想也實屬必然。
凡事都有個講究,這第一刀亦不例外。
只見這大哥動作迅速了摸了摸死者的正脊,而后一刀從他后背的左側割開。
因為死者是名男性,男左女右,所以這第一刀必須如此。
當這第一刀割開后,所有人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刀割的效果,只是大哥這一刀的連續性很強,并沒有馬上停手,而是一直延伸到死者的腳掌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哥,我看著怎么感覺這么惡心呢。”梁平平輕輕的碰了碰的王長生的胳膊,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