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小子,我和你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我死了也會帶著你一起陪葬的,這對你又能有什么好處?就算殺了我對你有利,可你若是死了,不也是一場空?”諸懷看著盤膝坐在那里,衣衫都被鮮血染紅了的王長生,滿腔悲憤的怒喝道。
它實在是想不懂面前這個小不點人類的想法,如果說對方比自己強大很多,要殺它為了煉制法器啥的,那它能夠理解,可對方明明不如它,要不是它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被這小家伙提前布置下了這么強大的陣法,就算有十個王長生也早就被它碾壓死了,但看現在這哥們的意思,不但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一直在它死磕,就像是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般,這確實讓人費解。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的,起碼目前這陣法還在,即便殺了這小子,它也跑不出去,就只能在這等著被隨后趕來的人類殺掉,所以,它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對方別在這么不要命似的和它再耗著了,要是這哥們能放它一馬,它也一定會見好就收,留對方一條性命。
王長生自然明白諸懷的想法,不過,作為昆侖觀傳人,對于這種多存在一天,就對人類多一份威脅,而且還時不時就可能竊取龍脈的兇獸,他既然遇到了,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昆侖觀傳承至今,一百三十三代傳人,光是已經死去的一百三十一位觀下行走,個個都是通陰之上的高手,卻依然有二十幾人魂飛魄散,連神打都請不出來了,而他們,大都是死于守護龍脈,守護人族的戰場上,這份榮耀,刻在了昆侖觀人的骨頭里,他們絕不會因為畏死,就逃避戰斗。
不屑的翹了翹嘴角,王長生此時確實已經無力再戰了,甚至連做出個表情都很累了,昆侖劍陣雖強,但對于掌握陣法之人的要求也極高,不然,也不會只允許觀下行走修行了。
尤其是連續施展了四劍,對于王長生本身的反噬就已經令他受了重傷,更不用說,他還要提供大量靈力的支持,以至于此時的他都沒了什么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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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懷,你應該還有最后保命的手段吧?趁早用出來吧?反正你也注定逃不出去了,就算你用盡全力突破了陣法,外面等待你的,也是能要了你命的道家高手們。”王長生嘲諷的說道。
諸懷被他氣得哇哇大叫,“你這混小子,我現在就能殺了你,我死了你也得死,但是,如果你讓我出去,我就答應不殺你,至于外面的人,能不能攔住我,和你無關,你看怎么樣?”事關自己的生死,不可一世的兇獸也開始和它所瞧不起的人類協商妥協了。
“就算你放了我,我也未必跑得了,你何必搭上自己一條命呢?”想了想,諸懷似乎怕王長生想不清楚得失,又補了一句。
“你的遁術很強大,只要你還有力氣,別人就很難找到你,所以,只要讓你離開,你幾乎肯定能夠逃掉。”王長生忽然篤定的說道。
諸懷被他說得一愣,它沒想到,自己最大的底牌居然被對方知道了,此時的它簡直氣瘋了,這小子莫非是榆木腦袋,怎么就油鹽不進呢?
的確,諸懷是一個十分謹慎的兇獸,不然也不會活了這么久,而生性小心的它,修行的許多法術都是為了保命,而遁術,自然是最實用的一種,它的遁術已經修煉到了可以不借用任何外物,憑空掩蓋其他人行蹤的地步。
要知道,任何術法都是自己施展就很不容易,而幫助別人施展,更要困難十倍的,因此,就算稱呼諸懷為“遁術大師”都不為過。
“這個小子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精通遁術的呢?”諸懷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確定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