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冷風從里面吹來,唐昆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又咬了咬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一步步的朝下走去。
這些年來的歷練,他早已把父親教他的知識悉數貫通,有風,說明就有空氣流動,而在這種密閉的空間里出現空氣,那就說明他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通道的石階不長,他跌跌撞撞的下來后,并沒有發現別的,而是在他的正前方,赫然的出現了一間幽暗的石室,石頭的門早已四敞大開,但在地面上卻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積水。
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他似乎在水里看到了一個趴著的人影,于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于慢慢的走到了人影的旁邊。
然而,就在他吃力的,把那人從水里翻過來的時候,手電筒突然“咚”一下掉在了地上。
“爸!”一道聲嘶力竭的聲音同時在唐昆里的口中響起,他甚至都顧不得那人已經腐爛的身子,一把將之牢牢的抱在了懷中。
是的,這水里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他苦尋了多日的父親。
因為有水的關系,所以唐父死了多年,但并沒有變成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堆白骨,雖然五官腫脹甚至腐爛得已經特別嚴重了,但依稀的還是能看出以前的輪廓。
也算上天待他不薄,讓他在最后還能見上父親一回……
說到這,唐昆已經徹底的泣不成聲了,王長生從沒見過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哭得就像是一個孩子。
過了好一會,蘇童悄悄的遞來了一塊手帕,輕聲的說道:“昆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會這樣,都怪我……”
唐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蘇姑娘見笑了,呵呵,這和你又沒什么關系。”
“哼,都怪那個唐乾,別讓我遇到他,要是遇到了,我一定讓他好看!”蘇童攥了攥小拳頭,憤憤的說道。
她知道唐昆是王長生的好哥們,她現在除了這個,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啥,萬一自己的好奇又引出了人家心酸的往事,那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可唐昆卻苦笑了一聲音,說道:“呵呵,不麻煩蘇姑娘了,那個人已經死了。”
“死,死了?咋死了?”蘇童下意識的說道。
“我殺的,親手殺的”唐昆重復了一句后,又說道:“我從古墓里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尋他的下落,最后終于在一個酒店里,割下了他的人頭。”
他的這句話說得出奇的平靜,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啊?”蘇童一驚,又說道:“那,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說完她就后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么?可見王長生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才慢慢的低下了頭,乖乖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哎。”唐昆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就在我想給父親在墓里找一個安身之所有的時候,卻無意中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張圖紙,圖紙上清晰的記錄了整座墓的詳細結構,而他當時所在的那間石室,正是當初建造古墓時,為古墓設置的一個臨時通風口,后來由于墓主死的倉促,這個通風口并沒有來得急完善,便被擱置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