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隧道幽暗、蜿蜒。
兩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卻始終看不到邊。
聞著空氣中,飽含著極強年代感的潮濕味兒,一直在前頭走著的周皇帝突然停了下來。
“嗯?咋了?”
“長生,你不覺得我們好像是被困住了么?”周皇帝摸了摸著墻上的青苔,雙眼中忽然閃過了一抹厲色。
“困住?”王長生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就想到了什么,又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中鬼打墻了?”
要說對無相生金術的了解,可能王長生只知道個一知半解,可若要問他是否被鬼打墻了,那從小在道家長大的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出來,甚至都不需要動用任何法器。
鬼打墻是一種粗淺的鬼術,一般只存在于怨氣較重的大山里,可此地乃是魔域,根本連人間界所謂的鬼魂都沒有,更何談其它了……
“不是鬼打墻。”周皇帝搖了搖他那肉呼呼的大腦袋,接著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并沒有原地兜圈子,可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應該是首尾相連的。”
“怎么會……”王長生頓時一驚。
“你想想,我們已經在隧道里走了很久了,可你感覺到風了么?”
“風?”
“對。”周皇帝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如果它只是條通道的話,不管它有多長,那空氣總該是流動的吧?”
見王長生沒再說話,也在思考著,周皇帝又說道:“行,你可以理解為我們現在是在地底下不知道多少米,這里要是外面的密閉性好不少,可你再聞聞這股子霉味兒,是不是不管我們走多遠,它幾乎從來就沒有減弱過?”
“你認為這合理么?”
王長生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瞇了瞇眼,說道:“周兄,這好像說明不了什么吧?要知道,我們人的鼻子是適應力最強的器官,你要是光憑這兩點的話,似乎說明不了什么吧。”
“不信?”周皇帝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那這樣,我們再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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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鼻子堵上用嘴呼吸,等每過一段,你再分別感覺下周圍的空氣,不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而我,再用個笨方法,同樣也能得到證實。”
“不是,咱們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就為了證明你是對的?”王長生很是不解。
如果他們真的被困住了,那現在首先要做的,應該是怎么想辦法出去,而不是一味的想要證實誰對誰錯,誰高誰低。
可周皇帝卻不管這些,說完,直接從懷里抽出了一柄通體烏黑的長臉,在重新邁開腳步的同時,隨手把劍尖刺向了隧道一則的墻壁上。
“呀?這不是夜冰的那把么,你什么時候……”
然而,就在寶劍的劍尖刺到墻壁的一剎那,原本能容納兩人并排通行的隧道突然開始急劇的朝內收縮,一股另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傳遍了兩人的每一根毛發。
與此同時,大量的、不知名的綠色液體也如暴雨般的從逐漸合攏的四壁上涌了出來,甚至都違背的力學原理,從各個角度,鋪天蓋地的朝兩人砸去。
隧道里頓時彌漫起一股另人作嘔的氣息。
“臥槽,這,這特么咋回事!”周皇帝懵逼了,只顧著緊握著手里的長劍,深深的刺到了墻壁之中。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只想已手中的長劍為依托,以便于他的身體不至于因劇烈的晃動而跌倒,好為自己在這突如其來的逆境中,多一分逃出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