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陽城內,太子虞柳臉色陰沉的坐在東宮太子府內,看著桌子上的地圖,心中大感煩躁。
一個奴仆慌慌張張地從外面闖來,而太子虞柳見狀連忙詢問道:“怎么樣,舅父大人怎么說?”
“太子殿下,燕侯說....齊侯已經率軍陳兵邊境,燕騎只能形成一股壓力,并不能為殿下實質性的發動進攻...”
聽著奴仆說的話語,太子柳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瞬間感覺到眼冒金星:“那魏君呢,楚國的十萬大軍呢?”
那奴仆陪笑道:“燕侯言,商侯已率中原悍卒而去,楚王不敢輕舉妄動,請殿下放心爭位,您的敵人只有魏君一人。”
見狀,太子柳惡狠狠地開口道:“這個老東西,魏君揚一個賤婦所生的兒子,憑什么和孤爭皇位?!他配么?”
太子柳的表情充滿了猙獰,仿佛對于這件事情擁有著極大的怨氣:“孤可是嫡長子,是大虞王朝的太子!憑什么?!老東西憑什么不喜歡孤,憑什么要讓那個賤子回虞陽和孤爭奪皇位!”
奴仆只能賠笑,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可是皇家的事兒,他雖然是太子柳的死忠,但身份也只是個奴仆,并不敢隨便插手皇家的事兒。
太子柳身旁的一個謀士皺了皺眉,開口道:“太子殿下不必動怒,鹿不宜將軍還是我們的人,城中護衛隊兩千余人皆可為殿下效力,待時機成熟,我等完全可以殺入皇宮,取了魏君的首級,屆時您就是真正的天子,真正的皇帝了。”
這謀士名為鹽終,乃大虞開國君侯鹽冥的后代,在一百年前鹽氏可是不可小覷的大家族。
定西侯鹽冥、溪南侯鹽鐸,這兩位君侯乃鹽氏的代表人物。
可惜,溪南侯鹽鐸一脈傳至第五代,惠帝之時隨惠帝西伐鬼方,被鬼方俘虜后投降,整個溪南侯被廢黜。
而定西侯鹽冥的后代倒是傳到了第十一代,但二十年前,世宗駕崩,當今天子登基之時,因為誤了登基大典的時間,被廢為庶人..
這位鹽終便是被廢為庶人的那位定西侯嫡子,為了讓家族重新回到豪門之中,他進入了太子心腹重臣行列中,為太子出謀劃策。
而鹿不宜將軍,則是開國大將鹿鳴的后代,但并非嫡系一脈,如今與鹿侯府關系甚遠。
太子柳身邊聚集的,都是一群被廢黜了封國的諸侯后代,他們聚集在太子柳身邊,就是為了奮力一搏,讓家族重回巔峰。
至于那些真正的諸侯后代...基本上都在魏君揚那邊。
魏君揚謙遜有禮,文韜武略,在諸侯之中被稱為太宗、世宗在世,文帝、昭帝復生,乃明君之像。
而太子柳...在以前也是一個謙遜有禮、樂于助人的好儲君,可惜直到魏君揚出現,徹底讓太子柳成了一個爆炸般的火藥桶,為了爭奪皇帝位不擇手段。
“太子殿下,府外突然來了一個道人,自稱乃練氣士,愿意助太子殿下登大寶!”
忽的,外面的聲音讓太子柳驚喜萬分,他慌忙站起身來,對這左右吩咐道:“請...快,快將他請進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純白道袍的年輕道人走了進來,那年輕道人面容精致,看起來竟然比女子還要美麗三分,一股說不出的清純氣質浮現而來。
“復生無量天尊,貧道徒況,見過太子殿下。”
徒況對著太子微微行了一個道禮,隨后開口道:“貧道師承虛教,特來為殿下分憂,助陛下登頂皇位。”
徒況便是垂耳兔,經歷了二十年的修行后,他成功位列玄仙之中,化形成人,在這次的三教爭斗之中,徒況決定率先出手,帶領虛教走向勝利。
天下大勢,最重要的就是皇帝了,只要他輔佐皇帝,讓太子成為皇帝,那么這天下的大部分資源都會為自己所控,到時候元教以及玄教就難以翻出什么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