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他能讓你來親自求情,想必你們私交甚好。”
徒況搖了搖頭,接著道:“讓安黎今晚打開城門,迎接我軍入城,待攻下華陽城后,另將其部麾下分散打亂。”
“至于華陽縣尉他肯定是當不成了,不過我可以保他一條性命。”
叛徒是最可恥的,能保住一條性命也是徒況看在虞合的面子上,否則他都沒有興趣納降這個名叫安黎的降將。
虞合連忙行禮道:“多謝國師大人,敗軍之將且又臨陣降敵,能保住性命已是天大的恩典,末將又豈敢為安黎祈求其他?”
“你退下吧。”
徒況舔了舔嘴唇,對著虞合說罷之后,遙遙望向華陽縣,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道友,今晚,我便會施展法術,招來**,進行降雨,瓦解華陽縣的城墻,我看你該如何應對。”
徒況已經是玄仙之尊,距離真仙只差一步之遙,招來**自然是輕松無比。
他目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探明一下對面的那位道友究竟是什么修為。
一切以謹慎穩妥為重。
......
是夜,驟雨襲來,拍打著地面,雨水飛濺,迷滌了一片。
城墻上的士兵們都莫名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似乎在附近徘徊,不僅如此,他們隱約感覺腳下的城墻似乎有點...松動。
不過他們都認為是自己多想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任顏更是無語望天。
今天白日還是那番陽光明媚,到了夜晚確實暴雨驟襲。
現在,任顏沒有任何的話語,不知如何是好。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忽的城內傳來一陣廝殺聲,當即讓任顏為之一驚,還以為是虞軍用了什么奇怪法術打了進來,連忙詢問道:“發生何事?!”
一個小卒雙眼中充滿了恐懼,見任顏把他拉住,才慌慌張張地開口說著:“不好了大王,那...那...那安降敵了!”
“什么?!”
任顏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勉強撐著墻壁,不由有些怒火中燒:“寡人待他安黎不薄,為何要背叛寡人?!”
“快,快平亂,不能讓城外的虞軍抓住機...”
“轟隆!”
還沒等任顏說完,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猛然從不遠處傳出,嚇得任顏下意識蹲下了身軀,不過見自己并沒有什么事兒,便再度慍怒起來:“又怎么了?!”
“大王...”
“說!”
“好像是...城墻塌了...”
“城墻塌了?!”
任顏有些不敢相信,連忙沖出房間,望著遠方原本應該巍峨的城墻不復存在,當即發愣了些許。
“城墻塌了,虞軍殺進來了...寡人,輸了。”
任顏呆呆的站在原地,露出了一抹慘笑。
他回頭看向那一直給自己通風報信的小卒,深吸一口氣后,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開口道:“事到如今,也就只有你陪在寡人身邊了。”
“聽聞虞軍以關內侯之爵懸賞寡人之首級。”
說罷,任顏拔起華陽王劍,慘笑一聲,緩緩將長劍駕到了自己的脖頸上:“寡人的首級,送你了。”
血液噴灑而出,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稱華陽王僅四十七天的任顏,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