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言師兄,好久不見啊。”
徒況斟了一杯酒,看著風塵仆仆而來的佘言,微微一笑,開口道:“你我一別,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見過面吧?”
佘言本體是蛇,冷血動物,因此皮笑肉不笑道:“徒國師真會說笑,來的時候剛見過,到現在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吧?”
“咳咳。”
徒況輕咳幾聲,緩解了一下尷尬后,接著開口道:“你我同為虛教弟子,何不一起匡扶虞室?”
“我聽命于顏師妹。”佘言開口冷聲道。
徒況惱羞成怒:“一個后進弟子,我們為什么要聽她的?”
佘言淡然道:“她是真仙,我們只是玄仙。”
這句話直接把徒況給嗆到了,他毫無言語反駁。
真仙。
真正的仙人,比他們這樣半吊子的玄仙強了不知多少倍。
“罷了,來日沙場見真章吧。”徒況嘆了口氣,拱了拱手,開口道。
“嗯。”
佘言將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同樣拱了拱手,隨后告退。
望著佘言離去的身影,徒況面色復雜,漸漸嘆了口氣。
......
轅門之外,夜風蕭蕭。
張桂策馬揚鞭,冷笑望著前方并肩而來的燕國人馬。。
“早就聽聞燕侯門下多修行之士,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張桂對著一旁的朱貴開口道:“你這那些衣袖飄飄之人,頗有些仙骨風姿,倒是超凡脫俗。”
朱貴白胡飄飄,有些不屑一顧:“皆是些注重外表的歪門邪道,你我二人便能擊潰,何談修行之士?”
那些在深山老林里苦修的才叫修行之士,這種投身諸侯麾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旁門左道之人,很少有真才實學的。
當然,他們的國師除外。
“讓我來,我定讓這些小輩吃吃苦頭!”
朱貴冷笑一聲,隨后雙目集中精力,瞬間就竄出了一縷火花,緊接著,燕**陣之中那些衣衫飄飄的“修士”猛然臉色大變,身上竟然自燃了起來,瞬間,燕**陣中一陣大亂。
燕軍主將宋辛尹躍馬提槍,冷聲喝道:“張桂,為何來犯我大燕邊疆?!”
“燕侯熊康大逆不道,竟越位稱王!本帥世受皇恩,為征北平叛而來,爾等何不倒戈來降,本帥保證,爾等仍不失徹候之位。”
張宋辛尹冷笑道:“笑話,待吾將你和老賊朱貴一塊兒擒下,正好去與相國、大王請功。”
“你有那個本事嗎?”
張桂勃然大怒,揚起大刀道:“今日待本侯斬了你,正好為國師大人獻一份大禮。”
“殺你還不需要我動手!”
宋辛尹冷笑一聲,緩緩開口道:“誰人敢戰張桂這老匹夫?”
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年輕小將道:“我早就想會會這個浪得虛名的老匹夫了,末將愿往。”
說罷,那小將便不待宋辛尹答復,便躍馬提槍,向著張桂沖刺而來,氣勢十足,頗有一種長坂坡上趙子龍的神情。
宋辛尹點了點頭,此將在北燕也算是有些名頭,算是個悍將,應該可以和這個張桂打上一打。
說實話,宋辛尹心里很慌,他并不知道這天下第一號的名將究竟是什么水平,便打算讓這小將出陣,看看張桂的能耐究竟如何。
張桂有些愣神,發現那躍馬提槍的小將正朝著自己殺來,當即冷笑一聲,開口道:“此時不下馬,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