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若愚當眾呵斥,華昌鐘的臉面徹底掛不住了。
他雙眼緊盯李若愚,眼神陰鷙,語氣頗為不善:“李若愚,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拙峰的事情由拙峰自己來解決,”李若愚一改往日的和善,針鋒相對。
“哼,”華昌鐘冷哼一聲:“你是想讓拙峰脫離太玄門?”
“少給我扣大帽子,”李若愚非常強勢:“拙峰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華昌鐘骨子里瞧不起李若愚,即使李若愚獲得了拙峰的傳承,在他眼里,不過如此。
被一個自己瞧不起的人呵斥,胸中自然是怒意難平:
“只要拙峰還在太玄門一天,就由不得你們胡作非為,其他峰不敢管,我星峰管定了。”
“是嗎?”李若愚向前邁出一步,沉聲喝道:“你確定要干涉拙峰的事情?”
“保護太玄門秘法,是每個太玄門弟子的職責,”華昌鐘試圖讓自己師出有名。
“這么說你非得要干涉我們拙峰了?”李若愚在下最后的通牒。
“有人私傳秘法,妄圖動搖太玄門的根基,如此盡心叵測之徒,要人人得而誅之……”
啪!
華昌鐘想要扛起大義的旗幟,但等待他的并非掌聲,而是恐怖的大手印,將他拍進了巨石中。
在李若愚面前,他毫無抵抗之力,被一掌拍個半死。
“李……李若愚,你……你好大的膽子……”華昌鐘嘴里混著血水,說話含混不清。
“誹謗主峰峰主,按律當斬,”李若愚像拎小雞一樣將華昌鐘從碎石中提了出來。
“李師叔,手下留情,”華云飛大聲喊道,作為星峰弟子,華家人,于公于私,都不能坐視不理。
而與此同時,星峰上也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
“李師弟,此事是我星峰錯了,但念在華昌鐘是一心為太玄門著想的份上,還請留他一條性命。”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便出現在李若愚身前,微微躬腰。
來人正是星峰峰主!
他低頭施禮:“華昌鐘只是一時氣急,口不擇言,說了一些狂妄的話語,星峰以前不會干涉其他主峰的事情,現在也不會,未來更不會。”
“既然是華師兄替他求情,那這事就到此為止,但下不為例。”
星峰峰主親自出面求情,這個面子,李若愚得給。
“華昌鐘會受到應得的懲罰,”星峰峰主一言九鼎,事后必然會重罰華昌鐘。
太玄門內,只有掌教和太上長老才能管束各主峰事宜。
就算是星峰峰主,也無權過問其他主峰的事情。
華昌鐘剛才所言所行,犯了大忌,若是李若愚不肯退讓,誰都保不住他。
更何況這些年星峰弟子驕橫慣了,早已惹得其他主峰不滿。
若是在此事上做文章,必然會一呼百應,各主峰紛紛討伐星峰。
“那是你們星峰自己的事情,我們拙峰不干涉,”李若愚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可謂是殺人誅心,不但在星峰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自己還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