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萬千雪的頭痛地快炸開了,渾身酸軟無力,鼻子也像塞住了一個塞子呼不了氣。她努力了一下想撐起身子,終于還是失敗了,她又倒在了床上。
過了大概半小時,難受感依舊沒有退散。
“千雪!千雪!你怎么還沒起來?”秦小君略帶抱怨的語氣敲了敲房門。
“小君,我……,好難受。”萬千雪回應一下,卻沒力氣發出聲音。
“千雪!千雪!你在里面嗎?”
萬千雪哼哼了幾聲,喉嚨像被塞滿了沙子,疼得說不出話來。。
“千雪,你再不說話,我要進來了?”
秦小君推開房門,萬千雪一陣眩暈,只迷迷糊糊聽到秦小君的聲音:“天哪!千雪,你生病啦?你怎么也會生病?”大呼小叫一陣后,大喊:“叔叔!!”
萬千雪聽到秦小君旋風似的沖出了房間,外面瞬間充滿了嘈雜,像是東西被推翻了,又像物體在互相撞擊,伴隨著秦小君的高分貝呼叫聲。
萬千雪知道今天秦重天有課,現在一定在學校,秦小君再叫喚的大聲,他叔叔也聽不見。
她自己也知道她沒事,每次都是這樣,她從前在家的時候只要一生病,病痛都會來得異常猛烈,
但是只要她不吃不喝好好睡上一覺,病就全好了,她的身體十分神奇,從不需要吃藥或看醫生。
她很想跟秦小君解釋一下,可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她最難受的時候,連說句話都十分困難。她心想但愿秦小君沒找到秦重天,只要等她熬過那段時間,她好起來了就都沒事了。
接著,她感到疲憊異常,昏昏沉沉得沒了直覺。每次都是這樣,病到最難受得時候她就會睡著,她睡得十分沉,秦小君再大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萬千雪感到額頭上一絲涼涼的感覺,身體的疼痛感也減弱了不少,只是身體還是有些無力。她想試著發出聲音,“哼”得咳嗽起來,喉嚨倒不怎么痛了。
“千雪,你醒了?你覺得怎么樣?”
萬千雪睜開眼,“忽”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像游戲里被KO的人物到了下一關,瞬間滿血復活了。
秦重天手中拿著一塊濕毛巾,雙手還微濕,萬千雪心里明白了,剛才那涼絲絲的感覺就是秦重天用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她一定是發燒了,這是在給她降溫。
“秦老師……”
秦重天滿臉歉意,“千雪,真對不起,都怪我那天非要給你拍照片,結果害你著涼了。”
“秦老師,我沒事。”萬千雪很想解釋一番,生病發燒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小時候就經常一件單衣過冬,半夜睡覺被凍醒數次,即使生了病也都是自己扛著,可奇怪的是幾次下來病卻好得越來越快;但雖然如此,每年這種病痛仍然會來報道一次。
秦重天始終沒法釋懷,他始終覺得萬千雪生病都是自己造成得。
“你今天不上課了嗎?”萬千雪問。
“小君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上課,下課后看到他發我留言才知道你病了,后面的課我找了其他代課老師,先趕回來看你了。”秦重天倒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我回家后,看你睡得香就沒想吵醒你,小君說你發燒了,我就想先用最傳統的方法試著給你降溫,沒想到果然有效果。對了,我想著家里也沒藥,就買了一些感冒和退燒藥回來,你現在吃點吧?”
萬千雪接過水杯,心中卻涌過一絲暖流,從來沒人這樣對過她,即使是收養她的養父,也未曾給過她父愛。她時常想象如果她的養父活著,那么是不是也會十分疼愛她?就像現在的秦重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