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西撒的跪倒,求問,北泉不置可否,低沉道:“從今天起,西撒就是大副。”
“現在,給我把船里所有的食物都搬到甲板上!”
他說完豎瞳盯著西撒:“西撒,給我統計船員,船內物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后這艘船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
他聲音很呆板僵硬,如同許久不曾開口的人一樣,但卻讓所有海賊噤若寒蟬。
有句話很仙俠:術不可輕授,法不傳六耳。
這句話也很現實,很心理學:輕易得到的東西,人往往不會珍惜。
所以,北泉是要找人驗證葵花寶典,但還得讓別人求著他才行。
如此一來才是恩威并施,而不會變成養白眼狼:你教我是應該的,不教我就是有罪。
他這種漠然的高姿態讓所有海賊如蒙大赦,還好,還好不是那種肆意殺人吞尸的恐怖怪物。
“是!”西撒提起刀,起身,對著北泉極為服從。
他也沒指望這位船長大人能輕易傳授自己所謂的‘葵花寶典’。
去村里道場學幾招劍術都得要錢,更何況是‘葵花寶典’——一聽就深奧的秘傳。
沒錯,就是秘傳!
他雖然見識不多,但猜測那應該是某種秘傳。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給船長端食物!”
雖然短短時間內,西撒的實力沒有多大變化,但親手殺了‘戰錘’巴澤爾讓他多了幾分氣勢。
氣勢這玩意說起來很玄乎,若是不含力量,實際上就是一種心理落差加心態轉變。
北泉讓海賊們殺了巴澤爾,西撒率先動手,這對于其他海賊而言便造成了一種心里壓迫——哪怕是短時間的。
而現在西撒又多了大副身份,背靠北泉,按照氣運流就是有了名與器,起碼在這艘船上是無往而不利。
“克比!去把船長大人身邊的甲板擦干凈!”西撒看了一眼克比,完全沒有了以往嘲弄的**。
他之前一直在想:如果巴澤爾一錘砸的是自己呢?
自己除了死還有其他選擇嗎?
自己跟那些只會跪地求饒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區別?
極致的恐懼之下則是不甘!
憑什么跪倒的是自己?憑什么無力反抗,只能被動等死的是自己?憑什么巴澤爾能隨意主宰自己的生命?
死里逃生后,西撒驟然明悟:實力,才是一切!
尤其是在他親手殺了巴澤爾后,更是渴望,渴望真正的力量!屬于自己的力量!
這海賊,怎么感覺變了?克比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是!西撒大副!”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滿臉堆笑的鞠躬,不敢看任何人,一路小跑向船艙,輕車熟路的拿出拖把,忍著嘔吐**清掃甲板。
兩年多,巴澤爾之所以沒有殺他,就是因為他是所有海賊中最任勞任怨,認真打掃衛生的人。
哪怕是海賊,也希望過得干凈一些。
可惜,克比這家伙要是個女的就更完美了……西撒猜測自家這位大人應該是雄性,既然是雄性——女的肯定要比男的順眼。
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自己想要求得葵花寶典,自然要討得大人歡心!
他暗自琢磨下次劫掠的時候定要找到一名年輕貌美的女人服飾船長。
他提著刀,走進船艙,認真完成北泉的指令,其余海賊成堆的往甲板運送水果,干肉,幾名機靈的更是搶著抱酒桶,而克比手熟的把甲板清掃了一半。
可惜,本來還指望用碎肉來釣魚的……北泉一直觀望著眼前的一切,包括西撒的神態變化,克比,以及其他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