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聽了張廣良的話,蘇紀年并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你,難道不知道方家嗎”見蘇紀年沒有多大的反應,張廣良到是微微有些驚訝。
他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但凡知道他身份背景的人,有哪個不是恭恭順順。即便之前在他面前囂張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他的背景后,也會變得跟孫子一樣。
方家這個招牌,在花都太好用了。
“知道。”蘇紀年依然平靜如初。
“你,你會后悔的。”看到蘇紀年的反應,張廣良就知道,自己的背景威脅不到蘇紀年。
這樣的事,張廣良也遇到過,畢竟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管你身后的背景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在沒有受到真正的威脅,直面死亡的時候,他是不會懼怕的。
張廣良住了嘴,他記住了蘇紀年,只要他能活著回去,一定不會放過蘇紀年的。
汽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一直開到了郊區的一座孤山。
說是孤山,但實際上用墳山來形容似乎更為確切。山上的墳有很多,顏冠玉帶著蘇紀年,蘇紀年拽著張廣良,來到了半山腰。
山腰處的墳最多,顏冠玉直徑來到一座墳前。
蘇紀年瞧了一眼,這墳不大,墓碑是用一塊木頭做的,上面刻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愛妻周慈之墓。
這幾個字刻的很丑,但卻像是有魔力一般的動人心弦,蘇紀年仔細瞧了兩眼,發現這字應該是用手指硬摳上去的,歪扭原因就是因為手指承受著劇痛,不能很好的刻上去。
“小慈很喜歡熱鬧。”顏冠玉蹲在了墳前,輕撫著墓碑。
他之所以將小慈葬在山腰處,就是因為埋在這里的墳最多。
“小慈,你還記得他嗎”顏冠玉轉回頭,看了張廣良一眼,眸光中帶著殺氣。
“顏冠玉,當初是因為你出千,所以才害死她的。”感受到了這份殺氣,張廣良終是有些緊張。
“跪下,給小慈賠罪。”顏冠玉站了起來。
“讓我跪她做夢”張廣良冷聲道。他心里雖然有些緊張,但卻依舊表現的十分硬氣。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墳前。
并不是張廣良自己要跪的,而是被蘇紀年一腳踹的下跪。
“你敢”張廣良怒氣十足,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腦袋直接被蘇紀年一腳踩在了地上。
“賠罪。”蘇紀年聲音淡然,可語氣卻不容置疑。
張廣良咬著牙,他現在雙臂被廢,手都要爛了,渾身上下也到處都是傷,被蘇紀年一腳踩在腦袋上,臉上的傷口與地面接觸,更是帶給他火辣辣的疼痛。
“當年是我做的不對,誤殺了你,給你磕頭賠罪。”張廣良渾身哆嗦的開口,眼下他不得不認慫。
“繼續。”蘇紀年松開了張廣良。
張廣良咬了咬牙“周慈,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希望你在天有靈,能夠原諒我的過失”
一邊說著,張廣良對著小慈的墓碑,連磕了三個響頭。
蘇紀年看向顏冠玉。
此時的顏冠玉,真是恨不得殺了張廣良,但是他知道,就算殺了張廣良也無濟于事,他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小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