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眉頭微動,一道破空聲隨之從側方的密林傳來,黑夜中寒芒一閃,從他身側劃過,而后撞在了不遠處的樹干上。
一柄造型精致的飛刀,正釘在大樹上,入木三寸。
蕭云眼神冷冽,盯著前方,一男一女正從密林中走出,男子看上去四十多歲,身著藍色格子襯衫,樣貌威嚴。
女子二十出頭,明媚皓齒,樣貌不凡,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比起花弄影來也不弱絲毫,此刻她身著一身干練的運動服,正在被男子教訓。
“婉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飛刀技法尚未純熟,不要在外面隨意出手,很容易傷到旁人,為什么就是不聽呢!”
女子眉宇間帶著巾幗不讓須眉的傲氣,有些不服氣道:“爸,連師父都說我的飛刀已經入門了,哪里叫做不純熟?”
“更何況這大晚上的,河邊哪里有什么人啊,不會傷到別人的!”
她便走便說,從密林中走出時,卻是看到了蕭云正站在河畔,身后不遠處的大樹上,正釘著她剛才射出的那柄飛刀,當即一愣。
中年男子也是表情微變,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察覺樹林外還有人存在。
蕭云不緊不慢地將飛刀取下,漠然掃向了年輕女子。
“這飛刀,是你射的?”
女子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旁邊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對蕭云拱手賠罪。
“小兄弟,實在是對不起,剛才我女兒在樹林中練習飛刀,一時不慎脫手,你受傷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到醫院檢查!”
蕭云看中年男子言語誠懇,態度實誠,眼中的冷意淡了幾分,搖了搖頭。
“我沒事!”
他看向年輕女子,淡淡道。
“你的飛刀,連門檻都還沒有摸到,根本無法掌控自如,也敢到這種地方來賣弄?”
“下次要練習,最好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否則極容易傷人!”
年輕女子眉頭微皺,她在家中,向來都是掌上明珠,即便是師傅對她也是贊譽有加,鮮少教訓,能夠出口指責她的,也就爺爺和父親,但現在一個跟她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青年,卻是出口教訓她,甚至還說她的飛刀連門口都未曾摸到,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她當下柳眉一撇,不服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飛刀沒入門檻?”
“你懂飛刀嗎?懂暗器嗎?知道什么叫做勁由心發嗎?知道什么是古武嗎?”
“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資格評論我?”
蕭云看上去身體單薄,腳步虛浮,顯然毫無武功根基,半點內勁的氣息都沒有,也敢來評論她?若不是她父親在旁,她都忍不住要出手教訓蕭云了。
中年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是心中暗怒,年輕女子拜了一位名師,學習古武和飛刀絕技已經有三年之久,不說飛刀絕技有多么厲害,但絕對也算摸到門徑,有相當水準了。
但蕭云卻說她的女兒連門檻都還未曾摸到,這話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蕭云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答話。
下一刻,他單手一甩,手中飛刀化為一抹寒芒,激射而出,空氣中傳來劇烈摩擦的嘶鳴。
飛刀速度奇怪,徑直穿透第一顆大樹,而后第二顆,第三顆,最終一連穿透了七株三人合圍的大樹方才停頓,嵌入了最后一株大樹之中。
看到這一幕,年輕女子當即美眸大睜,滿臉的難以置信。
而旁邊的中年男子,更是當場驚呼出聲。
“以氣御物?”
“古武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