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
陸天富眼神凜冽,一眼掃來,看向了蕭云。
他看到陸展空的模樣,震怒之余,眼中殺意不斷攀升。
全場的氣氛陡然陷入了凝結,一道道驚恐、畏懼的目光,盡數匯聚到陸天富身上,這位在貴城呼風喚雨的梟雄到場,即便是在場身份來頭最大的人,也是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陸天富在貴城的影響力,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他平日里出入都是頂級的娛樂場所,跟他同席的人,哪個不是身價數十億的大老板,又或是一市大員,官方骨干,沒有人會想到,陸天富這種級別的人物會來到這種層次的小酒吧。
最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陸天富竟然會對陸展空俯首躬身,一副下人的態度,以陸天富此等身份,縱觀貴城,縱觀整個黔省,有誰能夠使得動他?
但看到陸天富臉上的表情,他們都是噤若寒蟬,對蕭云暗暗默哀,那些了解陸天富脾性的人,都知道此刻的陸天富已然動了真怒。
讓這位號稱“黔王”的男人發怒,可想而知對方會是何等凄慘的下場,像是陸天富這樣游走于灰色地帶的梟雄大佬,哪個不是手段兇殘狠辣?
花弄影美眸凝固,心中再沉,她本以為可以借著陸天富還沒到場,先帶蕭云離開,回到云都后再找父親想想辦法,但此刻陸天富到場,一切都只是夢幻泡影。
她雖然不知道陸展空和陸天富的關系,但看陸天富跟陸展空的對話,顯然對陸展空極為恭敬。
蕭云把陸展空雙腿這段,陸天富又怎么會放過他?
不只是蕭云,就算是她,恐怕都是難逃魔爪,想到此處,她心中滿是絕望。
“他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又何必再問一遍?”
尋常人面對陸天富,此刻恐怕已經是滿頭冷汗,喘不過氣來了,但蕭云卻是毫無所覺,面容古井無波,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哼!”陸天富不怒反笑,嘴角劃過一抹森寒的弧度。
“年輕人,我很佩服你的膽氣,在這貴城地界,你竟然敢動他?還把他傷成這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他指的自然是陸展空。
“哦?”
蕭云眼眸微抬,輕笑出聲:“這個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別說是把他傷成這樣,我就是殺了他,也只不過在想與不想而已!”
蕭云話音落下,陸天富的眼神徹底沉凝,陸展空更是瘋狂大笑。
“陸天富,別跟他廢話,直接做了他,他嗎的,居然打斷了我的腿,我要你把他四肢全部砍了,然后讓他終身只能在病床和輪椅上度過,做一個活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展空眼中滿是怨毒,從小到大,除開家中人之外,他在外面行走,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客客氣氣,就算是陸天富這位“黔王”,也要恭敬地稱他一聲“空少”,從未有人敢對他有半點不敬,更別說敢對他動手了。
但今天蕭云卻是潑了他滿頭的酒水,將他手底下的幾十號人全部打廢,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折了他的雙腿,如此屈辱,是他人生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他雙目血紅,盡顯瘋狂,此時此刻他只想把蕭云千刀萬剮,用嘴殘酷的刑罰對付蕭云。
陸天富看了蕭云一眼,暗道可惜,像是蕭云這般心性的年輕人,面對他還能臨危不亂,鎮定自若,顯然是大有能耐。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為他所用,他在黔省的鐵桶江山將更加穩固,擴疆建土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但蕭云現在得罪了陸展空,即便他惜才,也不可能保下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