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有一一介紹,那王學野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倒是還有個孫女,外嫁到劉姓村莊去了,這些人都未曾聽說王學治的事情,一來,他當年走的時候,王學野才剛剛娶親,自然都是不知道王學野還有一個弟弟,二來,當年家族之中傳出的消息是王學治與人戰斗,死了,王學野自然也就沒有對后人提過,只是說家中出過一個修士。
王學治也介紹那旁邊女子,名叫西梳,乃是他的媳婦,一時間,嫂子,弟妹,叔叔,叔公的叫著,好不熱鬧。
午后,王學治和王學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前,擺了些茶水,王學野的兒子和孫子則是陪在一旁,王德也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講話。
王學治話里多是歉意,一是父親王一田死了,自己也沒能見上一面,若是一直在的話,煉制些延年益壽,治病的丹藥,也不至如此,二來自己走后,家道中落,自己也沒法接濟,大嫂都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依舊上山砍柴,下田插秧。
如今這王學野年紀也大了,走不動道,如今也只是在家等死的一般過過日子。
王學野倒是沒多感傷,平凡人家,平凡日子,年輕時有王學治接濟,也吃過一些丹藥,如今活了八十多歲,已經算是高齡,比村中許多人間都要長壽的,也沒啥遺憾,只是今日知道弟弟沒死,便又解了一樁心愿。
弟弟自小天資聰穎,六歲便收入族中修行,是家里的驕傲,王學野那時也不少借他的名義在外唬唬人,倒是得了些好處。
一行人聊了許久,又準備上山,去給王一田掃掃墓。
王德自然沒去,便在村中等待,這王學治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村下倒也沒幾個人下田了,都聚在各處議論。
王德獨自坐在王學野家門前,曬曬太陽,忽見山中一少年,破衣爛衫,嘴里叼著一根野草,手中牽著一根粗繩,身后一只老牛帶著一只小牛。
少年嘴中哼著歌謠,都是些鄉間小調,歌詞倒是粗俗,略帶淫語。
王德本在思考,忽聽的這么一小調,覺得頗有味道,便這注意過去。
待走近時,兩人互相看了看,這少年與王德年級倒是相仿,只是皮膚黝黑,但依稀能見眉目之間,三分不屑,王德這穿著便讓他覺得不是山間之人,自然略帶輕蔑。
“你身上有靈根?”王德之所以注意他,便是因為從他身上察覺到靈根的存在,而且能被王德察覺,顯然對方身上靈根不會太差,至少也是下品靈根。
“你怎么知道,你是仙師?”少年聽了這話,有些驚奇,連忙詢問,那后面一老一少兩只牛也停住了腳步。
“是,你既然有靈根,為何不進族中修行?”王德問道。
“族中,你是說王家?”少年問道。
“你不是王家人?”王德聽出少年意思,詫異問道。
“不是,我父親是落難的,姓秦,逃到這鐵頭村,我娘姓乾,本是嫁到鐵頭村的,奈何后來死了丈夫,然后我爹便娶了她,我自然不是姓王的了。”少年說道。
“你叫什么?是何靈根?”王德問道。
“秦易,三系雜品靈根,水、木、火。”秦易說道。
“秦易,倒是個好名字,等等,你說什么?三系靈根?水、木、火?三系相生?”王德有些驚訝,雖然對方只是雜品靈根,但三系靈根實屬罕見,自然有些驚奇。
“是的,原來那個給我測試的王家仙師說,我這天賦,若是修煉的好,比一般下品靈根還要好些,但若是不慎,也可能有所風險,英年早逝。”少年見王德有了興趣,他又是個仙師,自然也挪了挪旁邊一把椅子,將兩牛綁在旁邊樹下,坐了下來。
“既如此,你為何不修煉呢?你雖不是王家人,但在我王家地盤,若是想法變通,也可進入族內修煉的。”王德問道。
“我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爹拖了關系,找了我娘原配的小叔,去了青熵縣里,說是要將我過繼過去,這樣便算是族內人了,入族修煉,畢竟村里出一個有靈根的小孩也不容易。”秦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