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林家把所有插手鹽鐵礦的生意全部都撤手了?這怎么回事?”
清晨的陽光從天際傾灑下來,整個禹州城都是彌漫著淡淡的輕松寫意,劉璐披著淡淡的衣衫起來,在青櫻的伺候下將潔白的束胸用力纏繞在胸口上,剛纏繞好,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手下的關于昨晚上事情的匯報,她的臉色陡然間變的震驚起來。
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快,幫我穿好衣服!”
“到底怎么回事兒?”
許路催促青櫻給自己把官服穿好,然后急急忙忙的推開了屋門,那名等候著報信兒的下人微微的拱了拱手,低著頭說道,
“許大人,我們是今早得到的消息,林家昨晚派人把已經接管的一些關于鹽鐵礦的生意都給撤出來了,無論是人手還是工具,都帶回去了,現場一片狼藉!”
“可惡!”
許路聽完這事情的具體經過,白皙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了濃濃的怒氣,她本想著利用林霄將這些散亂的鹽鐵礦生意給整頓好,沒想到這家伙看出了自己的意圖,竟然直接撒手不管,連自己已經投入的東西都撤走了!
這樣一來,禹州城的鹽鐵礦生意很快就會陷入麻煩,而禹州城甚至還有東南道的鹽鐵礦供應,也撐不了多久,鹽鐵這都是關系著政局穩定的東西,很快會有人來問責自己!
“夫君,這林霄不簡單,把你的想法全都給看透了,他這是在向咱們下戰書呢啊!”
青櫻也是將衣服穿好,然后面色凝重的來到了許路的身旁,作為劉家的大小姐,她對官場生意場上的事情耳濡目染也是明白不少,自然看得出來現在形勢的危急。
如果東南道的鹽鐵供應真的出了亂子,朝廷一定會重視!
恐怕許路的為官之路也是就徹底的到頭了,就算有劉家支持,她以后也不會太好!
“我倒是低估這林霄了,這是我的失誤,的確,能夠在一年之內扳倒李趙陳三家的人,又怎么會是簡單的角色?”
許路安靜了片刻,略微的吐出一口氣,將心頭的那些郁悶和怒氣都是緩緩的壓制了下去,那張臉蛋兒也是盡量恢復了平靜,她眉頭皺著,低聲自言自語,
“不過,他想這么快讓我妥協,卻是不可能!”
“禹州城的鹽鐵礦生意之前從未亂過,就算他暗中破壞,但它自成的體系還在,在鹽鐵礦供應生亂之前,我應該可以把他們給整頓好!”
“我倒要看看,他林霄還有什么本事!”
斬釘截鐵的聲音落下,許路目光里泛起了凜然的神色,直接對著那名守候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你現在就去,張貼告示,并給禹州城內差不多的大小商戶聯系,最好親自上門送拜帖,就說我有關于鹽鐵礦的新政策想和大家商量,想讓大家都參與進來,有利可圖!”
“是!”
那名手下微微的拱了拱手,恭敬的離開了院子。
直到那身影走遠,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之中,一旁的青櫻才是目光凝重的皺起了眉頭,然后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姐姐,你這樣做,這不是把鹽鐵礦生意分給那些家族了嗎?這些商人可都不簡單,生意分出去,再想拿回來,可就麻煩了……會影響劉家以后對禹州城的布局的!”
“我才不會真的把鹽鐵礦的生意給他們!”
許路嘴角兒微微的挑了起來,臉蛋兒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低聲道,
“我這樣,就是先利用這些家伙,他們肯定都想著參與鹽鐵礦生意,畢竟這里面的利潤可是相當的巨大,有他們的參與,禹州城的鹽鐵礦供應就不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