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老人正是七寶琉璃宗兩位終極守護者之一,劍斗羅塵心。在封號斗羅這個層次中,其他人都習慣稱呼他為劍道塵心。一聲浸淫于他那柄長劍武魂之中,論攻擊力,敢于他相比的人絕對不多。
“月關,虧你也是封號斗羅,竟然在這里欺負小孩子。還如此藏頭露尾,就不怕被人恥笑么?唐三是我們七寶琉璃宗的朋友。”塵心的聲音宛如利刃,切割著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菊斗羅咬了咬牙,此時此刻,他的心不住地顫抖著。
我的天,這么小小的一塊場地,就已經聚集了全大陸最高戰力的五位封號斗羅?
不,不對!
菊斗羅月關的面色突然一變,塵心到了,也就意味著那寧風致也來了。
“上三門同氣連枝,菊花關,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么?”清雅的聲音飄灑而出。一身樸素裝束的寧風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山包的一個凸起上。七寶琉璃塔寶光閃爍,七個魂環上下浮動。
雖然只是七環,但當看到寧風致的一瞬間,菊斗羅月關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今天我認栽了。不過,今天這筆帳我會記著的。”菊斗羅狠狠地瞪了寧風致一眼,張口發出一聲輕嘯。
嘯聲威揚,所有黑衣人突然收手,沒有去理會已經身亡的同伴,仿佛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見到武魂殿的退走,寧風致也悄然松了口氣,現在的他,可還不想和武魂殿撕破臉皮,也沒有那個資本去撕破。
維持現狀就好了,寧風致如此安慰自己道。
而在一眾黑衣人退場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中心之處的兩個魁梧大漢身上。
唐三看著與唐休對峙著的唐昊,縱然心中有萬分不解,但是懂事的他并沒有開口去擾亂自己父親的節奏。
“和你父親對峙的,也是昊天宗的人。”寧風致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唐三身邊,看著場中的兩個大漢,眼神復雜。
“既然他也是昊天宗的人,那為何……”唐三面露不解,既然這位也是昊天宗的人,為何要與父親如此敵視?
而且聽剛才他所說的,是昊天宗負了他?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引得堂堂昊天宗都做出如此令人不堪啟齒之事?
寧風致聽到唐三的問話,先是一愣,然后儒雅地一笑,“這是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大陸的事情……”
瞥了后方也在好奇聽著的七怪,寧風致沉吟良久,看著場中沉默不語的兩個昊天宗唐氏中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與復雜。
回過神來,寧風致輕聲道,“當年的斗羅大陸,可以說的上是天才并出,天驕行走于世的時代。”
“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所有人,包括我,都被幾個天才,不!與其說是天才,倒不如用妖孽形容更為恰當。”
“所有人都被他們壓制著,沒有絲毫出路,我們在他們的光輝之下,仿佛行走在黑暗之中。”
“我們看不到光亮,因為根本沒有希望能夠讓我們看見……”寧風致語氣帶著一絲復雜,追憶道。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沒有所謂的公平一說,有人成功,就必然有人會失敗,有人光鮮亮麗,必然就會有人滿身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