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月每一日都立在陳蘇所在的庭院門外,如同兢兢業業的護衛一般守著。
“陳兄修煉這么多天了,不吃不喝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烏禾有些擔憂望了一眼陳蘇所在的庭院。算算日子,陳蘇在庭院中呆了二十三天,若非他有叮囑無需擔心,烏禾早就闖進去查看了。
“先生既然交代過,自然不會有事。”秋山月冷冰冰的回了烏禾一句,只是聲音仍舊輕靈,若非她滿臉細碎的疤痕,想必也是不可多見的美女。
這時,陡然一股氣息從陳蘇所在位置扶搖而上,直入九天,緊接著,如有颶風席卷而開,整個庭院中的樹木都被震的不斷顫動,而秋山月與烏禾舉目望去,就見得陳蘇所在的房間被席卷一空,隱約中露出陳蘇的身影。
在兩人眼中,陳蘇從盤坐中緩緩起來,雙眸開合間,似醒非醒,他的皮膚晶瑩剔透,如同冰玉水晶般,甚至朦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華。
透過金華,就能看到里面如同白玉般的骨骼,以及流轉周身脈絡中,閃爍著點點銀光的血液。
冰肌、玉骨、銀血,這三者都不是凡人能夠擁有的東西。
“這,這還是人嗎?”
烏禾在驚駭呢喃。
而秋山月眼眸凝注在陳蘇身上,見他徐徐行來時,莫名有著一股濃重的氣機壓在秋山月心頭,讓她胸悶氣短,就好像是暴風雨要來臨一樣。
就在這驀然間,陳蘇體表的金華漸漸消逝,再看去時,仿佛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他已披上一襲黑衣。
“先生救命之恩,秋山銘記于心,往后先生有任何吩咐,刀山火海,秋山義無反顧。”見得陳蘇走來,秋山月眼眸一凝,閃爍堅定眸光,隨即躬身,單膝跪了下去。
突然的變化,著實驚了烏禾一下。
“我沒有救你。”
陳蘇淡淡的回答:“你也沒有欠我什么,你可以離開了。”
在他看來,林藍與他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殺林藍跟救秋山月之間沒有直接關系。
秋山月卻是不聽,猛然抬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倔強的亮光:“對先生來說是無足掛齒的小事,但對秋山而言,卻等同于再生……”
“秋山這條命是先生撿回來的,無論如何,秋山都要將這份恩情償還,為奴為婢也在所不辭!”
陳蘇瞥了她一眼,并沒有答應或拒絕,隨即目光投向烏禾,后者才回過神來:“陳兄,你修煉的時間略長了些,大爺爺跟白鶴斗羅都有事在身,要先回一趟索托城……”
“大爺爺臨走時讓我轉告陳兄,白鶴斗羅的弟子會帶他孫女前來素城找陳兄……大爺爺說陳兄知道的。”烏禾不明白其中意思,如實轉告。
“既然如此,我便在這里等待三日。”
陳蘇點點頭道。
烏禾一派地主風范,邀請道:“行,閑來無事,陳兄可有興趣前往素城的交易市場看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