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幾如臘月寒風席卷在陳惑虛幾人心頭,哪怕他們是魂王,也止不住渾身顫抖。
歐陽烈風猛然一聲叱喝:“你們好大的狗膽啊!老師曾經吩咐過,任何分殿所屬不得插手別人家族內部事情,看來你們是把老師的話都當作耳邊風了?”
聲若雷霆,震徹當場。
原本就被驚覺的四肢發顫的陳惑虛一眾被歐陽烈風如此叱喝,哪里還能撐住,唰唰唰的跪了下來,連忙請罪道:“屬下不敢!”
‘這是什么情況?畫風變化太快了吧?’
明明是借助武魂殿背景勢力來爭奪族長之位的,怎么突然會成為作繭自縛了呢?
陳天龍也想不透,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怎么搖身一變就成了雨家的供奉呢?別說是他想不到,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陳天星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不對,雨殿主,今日乃是老族長的祭禮,這陳蘇身份先不論述,就算他是陳家人,也不可能是老族長的兒子啊!”
“老族長的祭禮?
雨爍聞言稍怔,目光疑惑看向陳蘇,并不理會跪下的陳惑虛等人,問道:“不是你母親的遷墳之禮嗎?”
“什么?!”
聞言,在場的陳家人皆是錯愕,許雨霏更是瞳孔猛縮,看著陳蘇,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
不僅是她,陳天星、陳世淵、陳天落、陳惑虛等人都是臉色幾番變化,當年陳天龍想要迎娶蘇玉就是遭到陳世航的反對,甚至一度將陳天龍關進宗祠,最終逼迫蘇玉離開陳家,加上許雨霏從中作梗,最終令得蘇玉難產而死。
然而今日正是陳世航的祭禮,陳蘇竟然要將他母親的墳遷上山,這不是擺明了要落他們整個陳家的臉面嗎?
“小弟,這是怎么回事?”連陳如嫣也錯愕不已,難以理解。
陳世航到底是她爺爺,雖說對她并沒有多疼愛,但血脈親情在,加上族規禮節那些,陳如嫣也不能明白陳蘇要做的事情。
“陳世航入土為安,倒是自在,可我生母呢?”
這時,陳蘇才緩緩起身,目光冷漠看向陳天龍,微微嘆息道:“若非你性子軟弱,她又何至于悲慘收尾?就在日前,還有人要將掘她山墳,將她挫骨揚灰!”
“我若未歸來陳家,你猜結果如何?”
“陳天龍!”
話音到了最后,他以真元叱喝,陳天龍三個字幾如滾雷一般,轟然傳去,浩浩蕩蕩,傳遍周圍數十里。再配合陳家堡壘周圍城墻的回聲,更是似雷霆轟鳴,巨炮砸落,震的人耳暈目眩,不知所措。
周圍眾人都目瞪口呆,霎時寧靜下來后,頓時響徹一陣驚天嘩然!
殺人不過頭點地,掘人墳墓,擾死者安寧這種行徑,在場之人恐怕沒幾個做得出來,更遑論要挫骨揚灰這般下作。
“喪心病狂!”
“簡直是喪盡天良!”
“這是何等狠毒齷蹉的心思才能有這般行徑,連死人都不放過?”
“什么仇怨才能做到這般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