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眾人散去,陳如嫣方開口詢問,一雙美眸凝在陳蘇那張俊逸的臉頰上,在輪廓五官上與她記憶中的蘇玉確有幾分相似之處,只不過陳蘇顯得更為俊逸如妖罷了。
“是,也不是。”陳蘇淡淡的回應。
陳如嫣聞言一怔,目光如炬看著陳蘇:“什么意思?”
這個少年,自見到他開始,就倍感神秘。數日時間,身份接連變化,從陳家私生子,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開始,到雨家太上供奉,轉瞬間戰力滔天,如今被一眾勢力尊稱他為陳先生,連司徒俸伯這樣的魂王、一族之主見了他,都得先恭敬行禮。
這等地位,哪怕是陳如嫣的爺爺也不曾有過。
本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陳如嫣卻覺得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眼前這個少年,或許根本不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弟弟,也許那個真正的‘陳蘇’早已死去。
“陳蘇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
陳蘇徐徐搖頭,平靜的道:“我與你確實有血脈關系,我說過要許你一世歲月無憂,便會做到。至于我是不是陳蘇,重要嗎?”
“今日所有陳家人對我敬若神明,難道是因為我陳蘇的身份嗎?”
陳如嫣默然不語,只是怔怔的看著陳蘇。
她豈會不明白,眼前看到一切畢恭畢敬、點頭哈腰,都緣于陳蘇的能耐,或許說是他狠辣無情的手段。
“所以,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緣由。”
陳蘇徐徐踱步,目光眺向殿外的蒼穹,并沒有說下去。
陳如嫣心里明白,若非自己在他還未真正展現出實力時義無反顧守在他身前,只怕陳蘇也不會如此對自己跟陳家。
只是……
長嘆一口氣后,看著陳蘇的背影,良久才問道:“父親大人說,二……許雨霏怎么辦?”
“七天之后,她體內生機會枯竭至死。”
……
諾亞西里省,西南。
一個臉色煞白的老者正癱臥在床榻之上,緩緩呼吸,哪怕只是吞吐空氣,都能感覺心頭隱隱作痛。
而在身旁不遠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人,連續喝上幾杯茶后道:“消息傳回來了,但凡對陳家有念想的家族都被點了明,三日之內上門領死。”
“族長,此事我有責任,如今被那個魂王重創,也難以痊愈了……”羅蘭立虛弱歉疚道:“我這條老命沒什么,讓我去為家族赴死……”
“責任不在你,立叔,你好好養傷……”羅蘭家族的族長羅蘭玖緩緩起身,目光陰沉眺向遠方:“還兩日時間足夠帝都那些大家族反應了,如果連他們都沒有辦法,那只能怪我命該如此……”
“族長,你……咳,咳!”羅蘭立胸口一痛,連續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