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見此,輕輕一笑,說:“好了,別瞎猜了。線索太少,再猜也沒什么意義。不用著急,等各方面的線索收攏起來,自然就能推測出答案。”
祁淵撓撓頭,問:“那,松哥你覺得,嫌疑人偽裝成段坤和我玩游戲的動機是什么呢?”
“不知道,”松哥聳肩說:“所以才問你呀。”
“啊?”
“你想唄,”松哥不知從哪兒扒拉出個煙灰缸,把煙頭摁滅,這才說道:“嫌疑人想要模仿段坤的聲音,首先他得對自己模仿對象相當熟悉吧?
換句話說,這就是熟人作案了咯。你跟段坤有交情,覺著誰有動機殺人?或者,誰有動機偽裝成他和你玩游戲?再或者,誰聲音跟他,有模仿他聲音的先決條件?”
祁淵苦笑一聲:“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和他重新聯系,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而已,還沒線下見過面呢。
蘇隊通知我的時候,我還想著,現場正好就在他家附近,等辦完案子,說不定還有功夫和他一塊吃頓飯,但沒想到,死的竟然是他……”
“沒事,”松哥搖搖頭:“今天是因為時間太晚了,走訪工作不好展開,只能問問幾個圍觀的群眾。等明天,安排人好好查查死者人際關系,上門問問情況,就有線索了。”
“希望吧。”他輕嘆口氣,不說話了。
……
“余橋市公安刑偵支隊……”
下了車,祁淵微微側目,看著大門邊上掛著的招牌,忍不住深吸口氣。
“走吧,趕緊進去,”松哥拍拍他肩膀,說:“蘇隊估計早到了,等著咱們呢。”
他嗯一聲,點點頭,快步跟上。
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進入會議室里。
他緊挨著松哥坐下,隨后就忍不住看向蘇平。
有名刑警正站蘇平邊上,和他小聲的說著什么,不一會兒,就見他眉頭緊鎖。
有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蘇平瞥了自己一眼,但蘇平的目光一掃而過,他也沒法確定。
不一會兒,那刑警坐回到了自個位上,蘇平便看了眼手表,隨后叩了叩桌子,大聲說:“松,你來主持會議,見習生,你跟我來。”
“啊?”祁淵一愣,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我?”
蘇平沒多管他的反應,徑直離開。見此,松哥趕忙推了他一下,他才趕緊抓起剛放在會議桌上的筆記本,迅速追了出去。
追上蘇平后,他忍不住問:“蘇隊,我們去哪兒?”
“物證科。”蘇平頭也不回,只說:“有東西要你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