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來也對,他的推論實際上都很淺顯,不過是基于已有線索進行簡單猜測罷了,入不了蘇平的眼倒也正常。
反倒是沉默許久的老凃看不下去了,他斜了蘇平一眼:“你可得了吧,我看著小家伙相當不賴,至少比你剛畢業那會兒強。要知道,那時候你連背書都背不利索,成天被老高訓……”
蘇平翻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祁淵則微微別過頭去,抿抿嘴,表示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老凃見他倆都沒啥表示,忍不住擺擺手,開始趕人了:“得得得,沒什么事的話,你們趕緊走吧,我這里尸檢還沒完呢。”
祁淵一聽,有些納悶:“涂主任,死因和死亡時間不都明確了嗎?還要做些什么?”
“坐實上述推測,并排除其他可能呀。”老凃年紀大了,為人也蠻隨和,當即就解釋說:
“解剖可沒有做一半就停下的理,顱腔、胸腔和腹腔,這三腔是一定得系統、仔細的檢查過的。
別的不說,萬一受害者有什么隱藏的比較深的慢性病呢?比如慢性酒精中毒,這就得在做血檢的同時,再聞聞他肝臟有沒有乙醛味兒,并做個組織切片才行。
只有排除掉其他所有的可能后,得出的報告才能具備相應的效力,你說是吧?”
祁淵微微點頭,跟著看向蘇平。
他沉默一小會后,才說:“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嗯,有什么新發現,給我電話。”
“得嘞。”
見狀,他點點頭,對祁淵使了個眼色,便走出了解剖室。
“明天你跟著小松。”走幾步后,蘇平忽然說:“他負責走訪死者親朋,我會讓他給你安排好相應任務。”
祁淵點點頭,跟著問道:“那蘇隊你呢?”
蘇平沒回答,只是瞟了他一眼。
見狀,他馬上改口說:“沒問題,我會好好干的。”
“嗯。”他這才點點頭,問:“想吃點什么?”
“啊?”祁淵遲疑一陣:“不回去開會嗎?”
“痕檢那邊我已經知道了,法醫和物證剛又分別看過,現場走訪顯然不會有發現,不然當場就會說,回去干嘛?再說,會這會兒估摸著也開完了,叫小松轉告給我就成。這樣,你給小松打個電話,咱們出去吃點東西。”
“可是……”
“你怎么婆婆媽媽的?”蘇平頓足:“可是什么?”
“我沒松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