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從照片上也看得出來,窗戶并不高,窗臺距離地面也不過一米二三左右,正常來說,只要手一撐,就能輕易翻越。
哪怕本能的靠腳借力,也絕不會出現這么多的踢踏痕跡,顯得翻的很艱難的樣子……”
她又頓住了。
但這回不等她問,祁淵就主動說:“這是否意味著,他雙手受了傷,又或者抓著什么東西,所以不方便發力,這才連翻個小小的窗戶都比較艱難?
又或者,他體型比較肥胖,運動能力嚴重下降……不過,考慮到他可能酷愛籃球鞋,所以不應該……”
“停,”松哥打斷他:“誰說胖子就不能喜歡籃球鞋了?”
祁淵撓撓頭。
柴姐嘴角微微揚起,輕聲說:“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這么個情況了,這些足跡指向的線索,就是這幾個可能。
總體來講,小祁,你腦子還算不錯,雖說都不是什么難以推斷出來的,或者埋藏的比較深的線索,但能這么快想到,至少意味著你在這方面是合格的,具備成為優秀外勤警的潛質。
但缺陷也顯而易見,那就是經驗不足,卻又喜歡想當然。這點不好,得尤其注意,咱們必須時刻保持客觀理智,合理猜測分析,而不是主觀臆測。
蘇隊的思維雖然也很跳脫,看一步想十步,但他和你不一樣,他經驗非常豐富,基本都能猜個十拿九穩,你現階段,千萬不要跟他學。
而且,哪怕是他,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會輕易說出口,避免誤導整個偵查方向。”
“受教了。”祁淵認真的點點頭。
他和柴姐的關系比較特殊,許多話,松哥或許礙于關系不會直接講,而蘇平則完全不會顧慮他面子,說話太直太剛不提,還只給個大方向,細節上的問題根本不會詳說。
因而,柴姐的話,他聽得非常認真。
松哥見此,露出一絲笑容,鼓勵的拍拍他肩膀,跟著又問:“柴主任,還有別的什么發現么?”
“暫時就這些。”柴姐搖頭:“指印什么的,太多太雜,而且嫌疑人疑似戴著手套作案,因此暫時沒什么發現。
當然,我想他可能不會全程戴著手套,至少來到現場之后,作案之前,有一段時間應該是裸手的。
哪怕萬一的可能,我們也不會輕易放棄,所以我會讓人再將指印什么的詳細過一遍,另外,回頭我也會再回現場復勘復勘,出個系統的鑒定報告。不過這需要時間。”
“明白了。”松哥點頭,又看看表,便將手中的報告還了回去,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帶小祁出現場吧,別的兄弟還等著安排具體的任務呢。”
“成,你們去吧。”柴姐擺擺手:“訪問調查過程中,如果需要咱們進行痕跡檢驗的話,直接給我電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