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四點,其實沒一點都可以解釋,如果單獨拉一項出來,都可以說是我太敏感或者太多心了,可這幾項同時存在,我就覺得,這女孩應該有問題。”
松哥輕輕點頭,跟著問道:“那么,你是怎么懷疑上她的呢?發現什么端倪了么?”
“也沒有,只是覺得女孩兒表現有點奇怪。”祁淵說道:“只是覺得,這女孩再怎么健談,碰到咱們這樣上門查案的刑警,也不該是那樣的表現吧。
而且她表現也有點矛盾,見我們表明身份后,第一時間就通知老板,好像是不想和我們過多接觸,跟著發現我表現挺‘嫩’的,又主動向我打聽昨晚案子的事兒。
我是這么理解的,她或許是想跟我套話,想看看咱們到底對案子掌握到了哪種程度,干脆就表現的更夸張點,利用這份尷尬,讓她更放松些,看看能不能暴露出什么來。
最后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就干脆開口試探,問她有沒有看見在附近溜達的陌生人,她的回答,一定程度上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了,就又改變策略,想辦法重新掌握起主動權。”
說到這,他忍不住又撓了撓頭,解釋道:“那個,松哥,我知道自己這份猜測是有些敏感,有點主觀了,但我是這么想的——如果我猜測錯了,這種試探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可要我猜對了,她被我試探出來,這就是個收獲。”
松哥失笑:“我又沒怪你什么,急著解釋干嘛?”
跟著又伸手攥拳錘了他肩窩一下,說:“行啊小子,正如你所說,這是個大突破。但,你想過沒有,她怎么會和死者扯上關系,卷入這樁案子中的?”
“想過。”祁淵嚴肅的點頭。
“噢?說說看!”
“沒想明白。”
“……”松哥嘴角抽了抽。
祁淵又急急的解釋道:“我知道,咱們一般都是以是否具備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為依據,對死者交際圈內的人進行一輪初篩,以此為方向進行調查。
但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已經確定了可能具備作案嫌疑,或者說卷入了這樁案子的人,咱們再反過來慢慢查動機也是一樣的嘛。
反正除開無差別殺人外,多數兇殺案的作案動機無外乎就是圖財、矛盾糾紛與情感糾紛,以及復仇等幾大類唄。深入調查下去,總能有收獲的。”
松哥斜他一眼:“咋滴,你在挖苦我不懂變通么?”
祁淵一愣,趕緊連連擺手:“我沒有,我不是,別亂說!”
“嘖嘖嘖,”松哥撇撇嘴:“得了,說正事吧。
咱們目前還缺線索,沒有直接確定她犯罪嫌疑的證據,咱們不能辦她,很多工作甚至都不能展開,比如監聽、監視,否則就是違規辦案。
所以,現在有兩個方向,要么,先放下這事兒,回歸案子本身,繼續尋找線索和證據;要么,想辦法確定她的作案動機與作案嫌疑,然后直接傳喚,調查。
嗯,這條線索是你發現的,你說說看吧,打算走哪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