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通派出所,審訊室。
松哥優哉游哉的整理著桌面上的資料與物證,時不時的抬頭瞥一眼坐在對面的女孩。
趙瑞晴這會兒,正被祁淵和另一名民警壓著肩膀,摁在審訊桌上。
聞訊趕到派出所的法醫老凃,則取了根棉簽,蘸了碘伏后,小心的在她前臂肘窩附近擦拭、消毒。
顯然,他們是打算給趙瑞晴強制抽血檢驗了。
消毒過后,老凃便撕開個無菌袋,取出一枚采血針。跟著,他便抓住靜脈穿刺針刺入趙瑞晴貴要靜脈中,采血成功后,又將另一端的集血針刺入采血管內。
這一過程當中,趙瑞晴也在不停的掙扎,可兩個大男人的力量,終歸不是她能夠抵抗的。
況且,老凃常年干這個的,大多數被強制采血的嫌疑人都不怎么配合,應對經驗可是豐富的很,技術非常熟練,這點動靜對他講根本沒影響,很輕易的便采集到了需要的血液。
跟著,老許又取了她幾根脫落的頭發,又用棉簽深入她嘴里蘸了些唾沫,一并放入證物袋中,這才摘掉手套,取了口罩,笑瞇瞇的說:“差不多了。看這小姑娘年紀,只要這輩子吸過獨,基本都能測出來。”
祁淵與另一名民警這才松開了趙瑞晴。
她坐起身,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突然激動起來:“你們暴力執法!投訴!我要投訴!”
“請便。”松哥無所謂的聳聳肩,同時示意祁淵到自己邊上坐下,又對另一名民警點頭致謝,輕聲說:“辛苦了,兄弟。”
“沒什么,應該的。”民警擺擺手,直接無視了趙瑞晴,說:“要暫時沒什么事兒,我先出去了啊。”
“去吧。”
趙瑞晴眼睛一瞪,又大聲吼道:“送我上醫院,我腿疼,骨頭斷了!”
“內個啥,”老凃忽然說:“我檢查過了,只是軟組織挫傷而已,沒什么大礙。不放心的話,支隊里也有X光檢測儀,等會帶回去拍個片子就是。”
“行了,別給我扯東扯西。”松哥放下心來,便輕咳一聲,伸手在桌面上點了點:“如果你想投訴咱們,等會我幫你。現在給我老實點,乖乖配合。”
跟著,他又捏起一個裝有白色粉末的密封袋,嚴肅的問道:“這玩意兒,哪來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不認識這玩意……”
“到這時候還想抵賴?”松哥冷笑:“是了,吸獨畢竟不是泛讀,你又沒有大量‘儲備’這玩意兒,充其量也就是十到十五天的治安拘留,外加強戒而已,沒必要由著小性子跟我們犟嘴。
你之所以拒不配合,甚至在我們要求尿檢的時候,跑到二樓衛生間意圖跳樓逃逸,是因為,你還參與到了另一件案子里,是吧?”
趙瑞晴身子抖了抖,卻依舊不說話。
“何必呢?”松哥搖搖頭,跟著說:“我們能肯定,你參與到了命案里,至少也是知情的。但同樣,也能肯定,你不具備直接作案的條件,充其量只是個幫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