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將紙一撕,遞給他說:“這是我的號碼,你隨時可以和我聯系。另外,麻煩你也留一下姓名和號碼。”
小哥接過紙瞅了眼,直接放口袋里了,接著又好奇的問:“警官,老板他不會犯什么事了吧?”
“別多想,只是有些線索需要找他驗證下,只是例行調查而已。”松哥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不管他信不信。
見他沒有提供姓名和號碼的想法,完全當沒聽到自己先前的話,也不勉強,只告誡他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便和祁淵一塊離開了。
走出老遠之后,祁淵才問:“松哥,你刻意交代他別把這事說出去,不怕他起疑心么?而且,看他似乎并不愿意配合的樣子,連號碼也沒留,怕是回頭就會把這事兒告訴戴宏了……”
“不打緊。”松哥搖搖頭,說:“如果戴宏真在上周五就離開余橋回了老家,那他就不具備作案條件了。當務之急,還是讓同事查查這個不在場證明是否成立。”
“不對啊,”祁淵皺眉:“如果說家里出事……雖然他和段坤關系著實復雜了點,但說白了,他家不就是段坤家?要真出事了,沒理由他火急火燎的趕回去,段坤毫不知情啊。”
松哥掏出煙,同時說:“未必是毫不知情,可能只是無動于衷而已。”
“不會,”祁淵立馬說:“雖然好幾年沒見了,但我知道,他是個很重感情,也很孝順的人,要他知道家里出事,絕不可能無動于衷。”
松哥笑笑,也不解釋,把煙分給祁淵,自己也塞嘴里一根,點上,悶悶的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淵見了,也只好沉默下來,跟著他一塊走回車里,坐在位上,一口接一口的抽悶煙。
一根煙抽完,松哥丟了煙頭,掏出手機瞅了一眼,便拉好安全帶,把車輛啟動。
“去哪?”祁淵問道。
“去找陳慕云,就是段坤招的兼職生。”松哥打上轉向燈,左右看了眼,這才把車開出去,同時說:“你有沒發現,案情變復雜了。”
“嗯?”祁淵一時沒反應過來。
松哥便解釋說:“先是看似跟段坤毫無關系的趙瑞晴卷入案中,跟著,完美符合你所推測出的條件的嫌疑人戴宏,卻在上星期就回了老家……”
“他這不在場證明不還沒被證實么?”祁淵皺眉:“說不定,這只是他敷衍員工的說辭,實際上是為了方便在現場附近晃悠蹲點,尋找機會呢?”
“這會兒證實了。”松哥掏出手機遞給祁淵,說:“自己看看吧,技術隊發來的信息。嗯,解鎖密碼是……”
祁淵滿臉狐疑,把手機鎖解開后,就看了起來。
“噢?技術隊查到了他的購票和登機記錄?”他尋思一會兒,又說:“那萬一只是障眼法呢?他先搭飛機回了老家,又暗摸摸的從家里跑回來……”
“可能性確實有,但并不大。”松哥瞥了他一眼,說:“而且,這法子看似巧妙,實際上蠢得很。
只要咱們和當地同事取得聯系,拜托他們問問戴宏的親朋,那么,他到底是回家了,還是落地后立馬趕回余橋,不就一清二楚了?如果是后者,他豈不就反倒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