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考上了余橋大學播音主持專業,學播音,配音。也虧得學了點東西,這些年在寵物店打工之余,兼職當了聲優,接點配音的活賺些錢,否則靠那點工資早就撐不下去了。”
祁淵立刻翻開調查報告。
這份報告里,確實也囊括了趙瑞晴的求學記錄,不過當時并沒有注意,只是覺得,如果她是播音專業,主學播音配音的話,擁有模仿他人音色語調說話的能力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身為女生,想模仿另一個男性,還要學到這種程度,就算是聲優恐怕也并不容易,需要長期的勤學苦練。
她男友恰好也是段坤“男友”的話,這個條件倒也算達成了。而且只需要通過卞誠峰的“審核”,其他人自然也聽不大出來。
或許,這就是蘇平猜測她男友與段坤“男友”是同一人的依據?
這也太大膽了吧?萬一猜錯了怎么辦?
與此同時,趙瑞晴也終于將自己的過往,以及大學期間,和卞誠峰在這座城市重逢,并被他追求的故事講完了。
蘇平又問:“你是怎么被他坑進吸獨的深淵的?”
“因為我抽煙。”趙瑞晴苦笑道,說:“我高中時就抽煙了,大學里,老師也和我談過,如果真要走配音這條路,最好把煙戒掉,也別喝酒,否則傷了嗓子,路就不好走了。
但我沒聽,依舊我行我素。這些年,我也后悔過,如果我不抽煙,他就該沒機會把面兒摻進靠煙嘴那兒讓我抽,我也就不會染上毒了。”
“香煙摻毒么……”蘇平皺眉,接著又問:“怎么發現自己有癮的?”
“就是覺得煙抽著不得勁了。”她老實交代:“那段時間總覺得心情煩悶的很,渾身不自在。但感覺也不太強烈,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奇怪的是,抽了他給我的煙之后,不但難受的感覺沒了,而且全身上下都非常輕松。
那時候我就懷疑,他給我的煙里是不是有東西。但一開始他還不承認,直到后來我又問了好幾次,他才跟我招了,說煙里確實摻了毒。他挑的時機好,是在我癮上來了,最難受的時候和我說的。
可能也是有點心理作用吧,本來還只是覺得難受,忍一忍就過去了,但窗戶紙一被捅開,立馬就覺得抓心撓肝,只能跟他妥協。
剛開始我很排斥,癮頭一下去,就想拉他去戒毒所,然后被攔住……這樣反復幾次,癮越來越大,我也就認命了,徹底墮落了。
他做的也越來越過分,這兩年,甚至直接不干活了,就跟個寄生蟲一樣,趴在我身上,拿我的錢。”
祁淵有些感慨,卞誠峰也不是什么簡單貨色,深諳溫水煮青蛙的道理,就這么一步步的瓦解了趙瑞晴的反抗,直到今天這個地步。
當然,獨品的侵害,在其中作用不小。
蘇平又問:“他是怎么和段坤扯上關系的?”
“不知道。”趙瑞晴搖頭,說:“只記得去年的時候,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情急下透露出,自己重新找到了一張‘飯票’,還想把我一腳踢開。
我當時也很生氣,就把他趕出門了。但后來,他又拿著面上來找我,我倆各自妥協,知道他和坤哥好上了。
不過想來,坤哥雖然有錢,但不可能無限度的給他。他癮可比我大多了,所以只能繼續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