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驚訝于,祁淵這么個萌新出案子時還能保持頭腦靈活罷了。
“挺不錯,當初我剛見習的時候,腦子可是一片空白,別人讓我干啥就干啥,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
祁淵笑笑,沒回。
“走吧,先下去,別堵人家家門口。”
松哥則點頭,跟著邁開腳,一邊下樓一邊說:
“剛剛這套房子的戶主是聶勤山表姐。因為住的進,往來的還比較頻繁,關系也不錯,但知道的事兒并不多,只證明了聶宣并非聶勤山生女。
至于他們夫妻對聶宣的態度……她并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很顯然,這一家子重男輕女的傾向都很重,更何況聶宣還不是親生的。
他們夫妻這么對聶宣,她反倒覺得理所應當。她還反問了我一句,難不成對聶宣還該比對聶海更好么,沒這道理。”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至于鄰居……住這附近的大多都是來租房的小年輕,除了工作外,多數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面了都未必認識,點頭之交都算不上,能了解情況才有鬼了。”
祁淵輕輕點頭。荀牧讓他轉告松哥,調整調查重心,重點詢問受害人一家的家庭關系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恐怕不會有什么結果了。
要說問問他們是否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發現什么不尋常的跡象,這還稍微靠譜些,詢問受害人家庭關系,能有個鬼收獲。
又不像農村,家家大門敞開,沒事串串門嘮嗑嘮嗑,講講八卦,相互間了解的相當深。
更何況,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就算是農村,涉及到比較深點兒的秘密,也未必能挖得出來。
不過他也清楚,荀牧下這個命令,絕不是腦袋犯渾了,而是要挖掘真相的話,下一步的調查重點,恐怕非得查清他們家庭的具體關系不可,憑此,才可以進一步推斷,聶宣自殺,是否和聶勤山有著一定的關系。
如此一來,自然只能微調方向了,不管問不問得出來,先問了再說,這就是荀牧的意思。
“行了,”說了幾句,已然走到樓下,松哥掏出鑰匙打開車門,說:“行了,上車吧。”
“啊?”祁淵一愣,忍不住撓了撓頭,問道:“要收隊了嗎?”
他跑過來,就是為了跟在松哥后邊積累點經驗,這就收隊的話,他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是,只不過這套小區該查的都查完了,沒必要再待下去,”松哥說:“我另外約了個人,是聶宣的研究生同學,畢業后也在寫,兩人關系相當不錯,一直都有聯系,聶宣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也會找她吐槽。
這事兒,還是技術隊的同事在調查過聶宣的聊天記錄、通話記錄后告訴我的,我就聯系了她。
她說自己沒有固定工作,全職寫書,住在大學城那邊,隨時方便,讓我們過去的時候給她個電話就好。”
“這樣啊。”祁淵松了口氣,輕輕點頭,接著納悶道:“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寫,這行很賺錢嗎?”
“人以群分吧,和聶宣關系好的,按理自然也是同類人,才有共同的話題不是。”松哥解釋一句,同時設置好了導航,將手機一掛,又說:“系好安全帶,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