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嚴肅謹慎。”蘇平斜了他一眼:“你三伯未必有什么壞心思,可能是瞅見松和嫌疑人待一塊,真起了疑心,又擔心你夾在中間難做,加上他自己也不敢確定,怕攤上事兒,才拉‘朋友’出來頂鍋。
‘我有個朋友’系列嘛,這些年不管是在論壇、逼乎還是辦案過程中,都見得太多了。”
“可是……”祁淵有些遲疑的說:“跟松哥碰面的那個嫌疑人,先前根本沒露過面啊。”
“我們沒見過,不代表你三伯也不認識。”蘇平聳聳肩:“畢竟是作案多年的犯罪團伙成員,可能你三伯知道她呢?
比如,誰家小孩被這女人抱走過,家長報警后也發動親朋到處追查,給他形容過外貌特征什么的,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你現在別想太多,也別急著下結論。”
頓了頓,他又拍拍祁淵肩膀:“另外,既然你侄女已經被救出來了,那我勸你還是別過多參與本案,當做不知情吧。
畢竟一邊是你三伯、四哥一家,另一邊又是大伯大哥,再一邊又是規章律法,夾在中間怪難做的,別弄得里外不是人。”
祁淵只能嗯一聲,也知道蘇平是為自己好,便不多說什么了。
……
中午,三伯來了支隊一趟。
祁淵不知道他們都聊了什么,只知道三伯被批評教育了一翻,想來,蘇平的猜測應該**不離十了。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發現松哥跟嫌疑人碰面的,確實是他。不過他倒不是認出了嫌疑人,而是當時他也在店里,隱約間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這才起了疑心。
后來他也確實打電話向朋友求助過,不過當時講的著急,只說了自己的訴求,讓警察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能配合配合,又說回頭請吃飯,就掛了電話,根本沒聽朋友當時在干什么。
再之后,朋友手機好巧不巧的沒電關了機……
總而言之,這場鬧劇,可算收尾了,萬幸孩子沒出事,還順帶搗毀了個人販子團伙,逮住兩名逃逸多年的通緝犯。
傍晚,大伯找到祁淵,塞給他兩千塊錢。
“大伯?”他愣了愣:“你這是啥意思?”
“你別多想。”大伯說道:“這樁案子,前因后果我也知道了。說起來,算是家丑,倒是麻煩了你同事。
唉,我也看出來,你同事性子都直,送禮的話那是侮辱人家,他們肯定不收的,但這么麻煩人,我心里也過不去,就尋思著,麻煩你替我請他們吃頓飯吧……”
“這樣啊。”祁淵恍然,跟著把錢推了回去,說道:“請吃飯可以呀,我幫你聯系,約他們出來就成了。”
“這不好吧?”大伯有些遲疑:“我也查過,我們算是當事人,當事人家屬請警察吃飯,影響恐怕……”
“倒也是,”祁淵點頭,跟著擺擺手:“那就回頭再說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等案子徹底了結了,我約約看。”
“行吧。”
目送大伯離開,祁淵嘆口氣。
這筆糊涂賬,真是……
想著,他又忍不住摸摸肚子。
不管怎么說,事情可算過去,自己也可以安心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