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工廠的那點工資不夠用,所以,我周末時還干著老本行。只是漲了教訓,不跟認識的人,還有同事約,免得再出孫偉添這種事。
反正只要不認識,拍照就拍照,錄視頻就錄視頻,也威脅不到我,我也不在意。都跟他們坦誠相對了,還在乎點照片視頻?我無非是擔心消息流傳到我爸媽耳朵里而已。”
……
從審訊室出來,荀牧和蘇平倆臉色都不大好看。
杜欣悅的所作所為,確實沒得洗,可以說咎由自取。但最終導致這場悲劇的原因,值得人深思。
可諷刺的是,深思過后,也就那樣了,他倆人微言輕,根本無法對此作出改變。況且,悲劇每分每秒都在發生,到處都是,他倆經辦的案子,又何嘗不是一樁樁悲劇的激烈化、戲劇化提現呢?
見得實在太多了,杜欣悅投毒殺人一案,也僅僅只能讓他倆心情沉重,卻還不至于讓他們消沉。要真這么脆弱,多年刑警當下來,恐怕早就將他們逼瘋了。
次日,柴寧寧與物證科合作,從杜欣悅家中馬桶刮取下來的污漬當中檢出氰離子存在,以此作為證據鏈的最后一環。
中午,經預審支隊審查后,案卷與相關證據便被呈交到檢方,申請對嫌疑人杜欣悅、孫偉添執行逮捕。
翌日申請通過,杜欣悅轉交檢方,依舊羈押在女子看守隊,而考慮到孫偉添的傷情,暫做保外就醫處理。
三方家屬得知真相,都有些難以接受,荀牧安排了松哥及擅長處理這方面問題的同事,配合檢方一塊安撫他們的情緒。
晃眼又過了幾天,“離線”許久的祁淵終于痊愈,拆了肚子上的縫合釘,重新投入工作。
一周后,松哥找到正捧著案卷學習的祁淵,問道:“小祁,有沒有空?跟我去趟南湃新村。”
“呃,有空。怎么了?”祁淵放下卷宗,抬頭問道。
“剛妖妖靈指揮中心接到清潔工報案,在南湃新村垃圾池發現尸塊,疑似碎尸案,”松哥解釋道:
“指揮中心已通知就近派出所趕過去了,同時也要求我們做好立案準備,如果真是碎尸案,得第一時間接手調查。蘇隊就叫我過去一趟。
我尋思著,你傷應該也好利索了,這段時間怕也閑得慌,有空的話不如跟我走一趟唄?”
“好啊!”祁淵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他見習至今也跟著跑過大大小小不少案子了,但碎尸案還真是頭一遭,不出意外,許久也未必能見上一回。
“怎么,死了人你很高興?”
忽然聽到斥責聲,祁淵一縮脖子,趕緊將興奮壓下,問道:“蘇隊,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