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彭宇張了張嘴,滿是懷疑的看著松哥,隨后連連搖頭:“沒有的事,真沒有。”
松哥眉頭擰的更緊了,顯然,彭宇擔心他在釣魚,一旦他開口訴苦,絕對沒好果子吃。
想到這,松哥嘆了口氣,拍拍自己身上的執法記錄儀,說:“彭宇,你要信得過我,就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說了,我原原本本拍下來,作為指證,絕對還你個公道。”
“真沒有,警官,你誤會了,我……”他看上去更慌了。
看他表現,松哥明白自己是沒法說服他了,自己畢竟不是反貪辦、經偵隊的,這方面著實沒有經驗,也不擅長,辦不了這事兒。
倒不如回頭把情況告訴荀牧跟蘇平,讓蘇平轉檢方去調查這事,還相對靠譜點。
想到這兒,他也沒興致繼續跟彭宇嘮嗑了,干脆直入正題,把袋子塞回彭宇懷中,說:“不瞞你說,我這次過來,是有一樁案子,需要你配合……”
不曾想這話一說出口,彭宇竟然整個人都方了。
就見他猛地站起身,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都快哭出來了似的。
甚至于,他都顧不得避諱什么了,直接著急的說道:“警官,你就別整我了好嗎?我小本生意真的經不起折騰……這樣,你直接說,你要什么,我,我……”
松哥輕嘆口氣。
這家伙,看樣子是真的被人折騰怕了,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他只得開門見山道:“林楚,你認識吧?她被人給害了,我們過來,就是想向你詢問些關于她的消息。”
“不關我事啊警官,我……”他本能的矢口否認,接著又愣了一瞬,難以置信的問:“等等,誰?林姐她被人害了?”
“對。”見他總算進入狀態,松哥立馬提起精神說:“聽上去,你和她關系挺好?”
“還湊合吧,當時我跟她混了好幾年來著,她對我們蠻好的。”可能是發現松哥確實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加上事關林楚,他也冷靜了些,重新坐回來,左右看看后,壓低聲音問道:“她怎么了?被誰害的?”
“死了,還被碎尸,扔垃圾池里。”
“啊?”彭宇露出某天寶招牌式的表情:“前天上午來了一大幫警察,就是你們?”
“對。”松哥點點頭,又問:“能說說你跟林楚的事么?”
他低下腦袋,過了一會兒,才嗯一聲,說:“林姐她對我們挺好的。我記得當時我還小,剛輟學,跟著她混。
別看她玩的比誰都開,很瀟灑的樣子,但私下里總勸我學門手藝,過點安穩日子,玩玩可以,但不能只顧著玩,畢竟混不能混一輩子。
我當時根本沒往心里去,爸媽也對我特別失望,直到有一回喝高了,跟別人打架,對面動刀子了,我氣不過,打電話給林姐……
她帶著一幫人過來幫我把對面打跑——她還被人砍了一刀——然后又狠狠把我按在地上錘,說我年紀輕輕怎么就敢跟人拼命,我命在自己眼中怎么就這么不值錢之類的。
我那會兒還很不服,直到林姐打著打著暈過去,住院了,我才大受感觸,決定改,不再這么混了。
然后就開了這家腸粉店唄,管我爸要了五萬塊錢,跟林姐借了十萬,可算勉強開起來了,過了快一年的安穩日子,說實話,挺好的,比以前好,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