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彭宇竟然也對他們有一定的認知——按理,許多混混多少都因各方面影響,對那幫家伙有種幼稚的崇拜,覺得他們瀟灑快活,這才不學無術出來鬼混,成天游手好閑。
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崇拜的那些人,真正的形態是什么樣,估摸著都挺顛覆的,顛覆過后便是對自己的懷疑。
所以對那群人誤解最深的,反倒該是這些混混才對。
但一般而言,他們也很難真正接觸到那幫人,這根本是兩個階級的不同物種,只有極少數才可能會被看上,被喊去當打手,或者干點臟活,但依舊沒法觸碰到核心,了解也極其有限。
大部分人更多是迷迷糊糊的混幾年,等混不動了再想辦法另謀出路找口飯吃。
而彭宇卻能有較為正確的認識,這份認識還是來自于林楚,這是否意味著林楚曾經跟那幫人接觸過?
那么本案,又會否是那幫人所為呢?
想到這,祁淵瞧了松哥一眼,見他正好看過來,便問道:“林楚怎么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樣的?她接觸過?”
“應該也沒有吧?”彭宇不確定的說:“只是她畢竟混的久,年紀大見得也多……”
“好吧。”見這方面沒什么突破,祁淵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收斂好情緒,接著問:“你近期跟林楚接觸過嗎?”
“沒有,我們挺久沒見了。”彭宇撓撓頭:“她知道我‘從良’,就有點刻意避著我了,一開始還偶爾吃個飯,慢慢的聯系越來越少。
我其實也不太敢跟她見面,不然以她的性子,知道我這邊受委屈還不……咳咳,沒什么,我……唉。”
他又一次失口,雖然極力掩飾,但任誰都知道根本掩蓋不住了。
好在松哥已經打定主意回頭再查這事,不再他身上白費功夫,當即便轉移話題問:“最近都沒見過面?”
“沒。”他搖搖頭:“林姐她又不住在這附近,平常很難得過來一趟,我要見過她肯定印象深刻啊。”
祁淵捏著下巴,問:“也就是說,你對她的近況,其實也不大了解?”
“不了解。”
“她身邊的人呢?你們碰過嗎?”
“也沒有。”彭宇搖搖頭:“我打算正經過活以后,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了,他們沒事不找我,找我就借錢,借了還不還。
之前交情但是蠻深,但一來二去我也煩,我日子也不好過啊,安生倒是挺安生,餓不死,卻也就這樣了,連女朋友都不敢談,怕害了人家。
我倒是想過要不跟林姐湊一對,追追她,但我提不起那勇氣,也怕人家看不上我……
哎,扯遠了。反正一來二去,我跟他們就差翻臉了,哪還能有什么聯系?哦,老彪之前犯事被抓,關了三個月,放出來時咱們倒是湊隊去給他接風,但那也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祁淵又問:“那你手中還有他們的聯系方式么?”
“有。”
“麻煩給我們提供下,另外,住在這附近的最好標注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