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家伙一個個的猴精,你要調查,他們就敢配合,等配合時限過了他們就直接開溜,甚至跑國外去,這讓我們怎么辦?”
蘇平眉頭一擰。
他們是警察,辦案得講證據,講規則,有時候明知道對方有問題,可沒有證據,那也辦不了。
這讓蘇平很頭疼。
熊義坤必須得抓,這點毋容置疑。
“要不,先壓著?”老孟問:“等這個團伙的犯罪證據收集完全,我們把人給逮了,然后……”
“不行!”蘇平說:“如果沒證據也就算了,一旦他殺人的證據充分、完整,那就必須得抓,立即抓。”
荀牧接過話:“如果只是一天兩天,乃至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不行,可老孟你也不能給個準信,需要的時間動輒以年計算,這怎么等?”
“就是!”蘇平哼一聲,說:“萬一熊義坤在這期間再次犯罪怎么辦?咱們就干看著?”
“行了,老孟,你也不用跟我倆扯這么多。”荀牧叩叩桌子,道:“你經辦過的案子,也不是一件兩件。
那么多的犯罪團伙,不可能沒有類似的先例吧?你說,這種時候咱們該怎么辦?”
老孟苦笑一聲:“以往面臨這種情況,其實都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手中的證據正好作為突破口……”
“那不就結了?”蘇平說:“不如就以這樁殺人案為突破口。熊義坤手上雖然并沒有證據,但終歸知道他們干的都是什么事吧?能開口指證,這就夠了。有了指證,咱們就能拘人,拘了人,再去搜集證據,不難吧?
況且,你不也說了,目前證據,足夠逮住底下那幫跑腿辦事的馬仔了嗎?把他們也逮了,一層層往上捋,直接光明正大的查就是。
你先前的顧慮,無非是擔心會有漏網之魚。這擔心也沒錯,正常情況下,這些大佬和下邊馬仔還隔著好幾層,但咱們一動馬仔,他們收到風聲,就直接跑了,而咱們那會兒手上沒指證,確實留不住人。
現在不一樣,如果能撬開熊義坤的嘴,足以暫時拘留人了,還怕什么打草驚蛇?”
“這有點冒險……”老孟遲疑片刻,終于咬咬牙,點頭說:“成,那就冒冒險吧!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準備配合你們行動。另外通知臥底,行動時不要抵抗,直接投降,等確定團伙被搗毀再表明身份。”
“嗯,臥底的安全,必須要保證。”蘇平頷首:“人家豁出去命為組織收集證據,咱們不能真讓他丟了命。”
說著,他又看向松哥:“松,你調撥一隊人,趕去熊義坤家里,先別急著行動,盯著就是。我會向指揮中心申請一批特警協助你行動。
他們走私業務當中,可包含滑膛槍在內,那槍雖然沒什么準頭,但近距離殺傷力也相當可怕,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松哥立馬起身領命,但接著又干咳兩聲,問:“可,熊義坤他家在哪啊?”